這強撐出來的笑意裡包含著多少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梁懷州點點頭,輕嘆一聲,隨即娓娓道來,“你的精神狀態在伯父走之前就已經非常不樂觀了,整個人都處於易怒的狀態,暴躁的時候還會砸東西。”
“那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具體原因?”
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如此外向的性格,怎麼會變化成這副模樣。
“沒有,這些事情,你還是去問跟你朝夕相處的厲廷川吧。”
梁懷州的語氣無奈而略帶憤慨,如果不是自己無能為力,又怎麼會讓厲廷川肆無忌憚的欺負小漁?
畢竟是七年糾纏的時光,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道不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
謝小漁心情複雜,她努力的想去靠近謎團的真相,卻發現事情的走向錯綜複雜,越是牽扯反而會更加混亂。
察覺出謝小漁的失神,梁懷州想起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有沒有在網上搜過自己的名字?”
“啊?”她轉頭看向梁懷州,眼中盡是迷茫。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她才拿起了一旁跟著她掉進水裡的手機。
擦了擦水漬,輸入自己的名字之後,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大串的相關資訊。
抬頭看了梁懷州一眼,對方示意她繼續。
謝小漁隨意點進了一條標題名為‘當代出色新銳派畫家謝小漁傑出代表作’的資訊。
這幅畫的確是自己的風格,線條流暢肆意,整體表達別具一格。
十八歲的她特立獨行,從不盲從市場,周圍人不理解她,她也一笑置之。
沒想到幾年之後,她還真的做到了自成一派。
不像是普通繪畫的刻板,也不同於攝影的寫實,她的作品富有自己本身的靈氣。
謝小漁忍不住雀躍,這算是自己穿越過來為數不多的一件喜事。
她細數著手機中的畫作,一筆一畫都在她的腦海中重新佈局。
梁懷州見她情緒高昂,趁熱打鐵道,“小漁,這些都是你結婚前的畫作,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肯離婚,但我更希望你能重新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