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漁抬眸,對上了梁懷州鼓勵的視線。
看得出來,梁懷州是真心實意希望自己能夠幸福。
“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謝小漁感激開口。
好不容易拼湊出點記憶,事情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她此刻就像站在上萬個人中間,絲毫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門外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夫人,你收拾好了嗎?少爺吩咐我送你回去。”
謝小漁應了一聲,和梁懷州道別。
梁懷州雖無奈,但也沒辦法限制她的行動。
回到別墅,她洗漱過後便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出每個跟自己有關的身影。
到底是誰想要在宴會中讓她出醜?
一個和自己素未謀面的服務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如果說幕後沒有主使之人,絕不可能。
思索間,謝小漁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日記裡記錄的名字。
一個下半身殘疾,手無任何縛雞之力的女人,會是在背後指使一切的人嗎?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現在深陷沼澤,誰都無法相信。
理不清斬還亂,她索性放鬆心情,先從家中入手,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清點一遍。
房間裡的僅存藥物一一清點核對,可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看似處處正常,她總感覺太過於正常反而透著詭異。
翌日,她在家中整整待了一天,只是為了理清大腦中這些龐大的資訊量。
可令她苦惱的是,她反而被這些東西侷限,舉步維艱。
思來想去,她決定回一趟記憶中的家。
哪怕故人不在了,她至少可以試著去找尋昔日的印記。
謝小漁揹著自己的畫具,毅然回到了老宅。
曾經那個充滿了一家人甜蜜溫馨的宅子不見了,現在變得死氣沉沉。
甚至已經被封鎖,她想進都進不去。
她看著面前的景象,不免有些悵然若失,靜靜地站了幾分鐘之後,她垂頭走到了路邊支起了畫布。
傍晚的霞光打在她身上,盡顯溫柔之色,她像是想起了兒時快樂的回憶,輕輕勾起嘴角。
這一刻,她同筆下的畫作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