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州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通紅的眼圈,身影落寞坐在沙發上。
他胸口一窒,開口關切道:“小漁,你還好嗎?”
房間內安靜了片刻,雖然梁懷州沒有直接詢問,謝小漁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挺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她勉強一笑。
殊不知這樣的她,在梁懷州看來就是受盡了委屈。
她嫁給厲廷川之後,富豪圈內謠言四起,都在說她精神不正常,未婚先育以此為要挾好嫁進厲家。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他焦急地說道。
“我知道,”謝小漁神色如常,站起身接了杯溫水暖手,“池水好涼啊,今天還多虧了有你。”
“你不知道!我想說的是,如果跟他在一起不幸福的話,你可以離婚的。”他言辭懇切,擔憂的目光如影隨形。
聞言,謝小漁搖了搖頭,不知從何說起。
她知道梁懷州是在為自己做考慮,可是自己如今的情況,還不能從這場婚姻抽身。
甚至她的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面前的男人真的可信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真的沒有什麼改變嗎?
房間內一時陷入安靜,思索了片刻,她才試探著開口。
“我還不想離開他,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歡他。”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要名聲也要嫁給厲廷川,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會輕易放棄。
梁懷州先是認真看了她幾眼,確認她是真的情緒穩定,才鬆了口氣。
難道是外界傳言是假的?
幾日不見,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看不出有什麼發病的跡象。
“可是跟他在一起,你會活的很痛苦,甚至會有很多人看不慣你,到處造謠你有精神病。”
“可我已經愛了他那麼多年,我捨不得離開他。”她只能佯裝固執的模樣開口說道,眼角的餘光卻時刻留意著男人的表情變化。
梁懷州皺了皺眉頭,像是極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