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場裡的貴奴都是被貶謫來的,之前也見過不少大場面,都立刻察覺到了危險想護住自己,然而,那光太濃太強,就算他們用元力凝了護盾出來,也是連人帶盾一起被衝出了十幾丈,磕在碎石地上劃得頭破血流。
正在捕魚的奴隸們這才察覺到了不對,紛紛湧上來。遠處的監工也迅速趕到,執著銀鞭站到明意跟前:“怎麼回事?”
明意放下雙手,看著眼前的場景,認真思考了片刻,看著監工的眼睛回答:“他們在碰瓷。”
監工:?
“我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多貴奴摔出去。”明意攤手,“這不符合常理。”
說得是挺對的,但他剛剛分明看見是她手裡迸出了白光。
監工狐疑地拉起她的雙手。
有元力的貴奴手腕上有明顯的脈絡痕跡,且脈絡顏色越紅,元力越高。
可仔細檢視半天之後,監工放下了她的手。
沒有紅色脈絡,明意甚至連手腕上的脈絡都不清晰,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賤奴。
他不由地看向遠處那一群哀嚎連天的貴奴,皺眉:“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些把戲。”
“是她!就是她乾的!”八哥捂著流血的額頭怒喝,“監工你被她騙了,這瘦猴子滿肚子壞水,剛剛不知道是用了什麼……”
“你就是嫉妒我們捕的魚多。”明意嘆了口氣,委屈地聳肩,“可是,捕魚多又是什麼錯呢?”
“你!”八哥氣得跳了起來。
“好了。”監工朝他甩了甩鞭子,“各自幹活去,再尋釁生事,你們幾天內捕的魚就都不用兌糧食了!”
明意乖巧地起身,帶著賤奴們繼續去捕魚了,八哥等人猶不服氣,憤憤不平地議論:“那光分明就是她的。”
“可她是個賤奴,哪來的元力?”
“誰知道呢,還是純白的元力,我們都沒見過,說不定又是她玩的什麼把戲,像那個破網一樣。”
一群人嘰嘰喳喳,議論越傳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