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於公子處,受教了。”
他屈背拱手,樂廣與他相對而拜,報之以禮。
……
幾月後,許家女兒依約進門。
李景則雖已無可奈何地與她拜堂成親,但死活不願意入洞房。
對此,許賢自是從頭知到尾的。
她心道:“若不是父母之命所逼,我何嘗願意如此。”
燈火漸深,侍人看著床上孤坐的紅色身影也不由地露出了幾分焦急。
“小姐,我們該當如何呢?”
許賢識大體,別是非,待人不壞,侍人皆忠心耿耿。她如此遭遇,侍人也充滿了同情。
許賢最不喜他人的同情,她的傲氣不允許她接受別人的施捨,哪怕是心理上的她也不屑。
但因為天生的樣貌,這些同情她永遠也擺脫不掉。
“無妨,樂公子會勸他來的。”
她成竹在胸,彷彿悉知一切。
果不其然,午夜時分,李景則終究還是來了。
他態度自是很不好,站在她兩米開外,以非常鄙夷的眼神和姿態用喜稱挑開了她的蓋頭,看她一眼之後又迅速挪開了眼睛,彷彿看到了很骯髒的東西。
然後他邁動步子,欲向門口走去。
許賢心知,他這一去,自己就再也沒挽回的機會了。
她近乎是撲上去伸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袖。
“叨擾公子下半生實非我所願,只是有不可違的理由。”
那麼濃的妝容竟也沒遮住她坍塌的鼻子和高高隆起的額頭。
李景則不肯正眼瞧她。
諷刺她道:“婦人該有四種美德,你又有幾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