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雙目赤紅,聲音顫抖得厲害,聽得出來他是在極力剋制。
“公主不愧是公主,聽聞近日她一路從城北置地買到了城南,又從城西置辦到了城東,甚至在城南買下了一條巷子!公主手裡頭這麼多銀子,買兇殺人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好傢伙。
策宸凨意外地挑眉,原來他家夫人真的買了很多地。
難怪要買一個新的櫃子來放她買下的地契了。
策宸凨甚至懷疑,虞晚舟是不是打算把那一櫃子都塞滿地契,才肯罷休。
南宮爵手裡頭既無人證也無物證,臨近快下朝的時候,桑元卓擺擺手。
“此案已經交給衙門手裡,想來會給你夫人的死一個交代,爵爺何必傷了和氣?”
說話時,慣來好脾氣的桑元卓眉眼都冷了下來。
南宮爵見他有點動怒了,這才罷休。
可下朝之後,他故意把策宸凨堵在了宮門口,“我夫人的死決不罷休!”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了劍柄上,掛在劍柄上頭的紅色劍穗正隨風晃著。
著實把南宮爵嚇得繃不住臉色,硬生生的後退了半步。
“你想做什麼?”
“讓開。”
策宸凨的嗓音極淡,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就這麼把南宮爵逼退了。
虞晚舟若是想殺人,直接同他說一聲便是,非什麼銀子買兇殺人?
策宸凨嗤笑了一聲,在經過南宮爵身邊事,眉眼不屑。
他家夫人放著他這個夫君不指使,花錢?
豈不是疼死她這個守財奴。
虞晚舟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手中的針一下子戳進了手指裡,鮮血一下子把布料染紅了一塊。
她顧不得去擦手指頭上的血,連忙找了塊沾了鹽水的布沾了沾那被血染紅的地方。
聽溫涼夫人說,這樣子處理後,往後等衣服做好,再洗一下,就半點血跡都瞧不見了。
今日陽光甚好,可虞晚舟卻覺著眼前一片模糊,看什麼都看不清了。
她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布。
許是近日一直埋頭縫衣服,傷了眼睛。
恰巧王御醫來給她送藥,見她在揉眼睛,倒也沒有多問,就開了一張藥方,說是明目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