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見這喜婆絮絮叨叨的,沒有要停口的意思,便是附和著她,一路把她送出了公主府。
因著適才死了人,賓客們也不敢在公主府待得久,現下就只剩下皇帝派來的人還坐在席面上喝著酒,甚是冷清。
新房內,紅燭燃了大半。案桌上還擺著一個瞧不出模樣的紫金香爐,那是虞晚舟放上去的。
明明滅滅的燭光照在少女白皙的肩膀上。
此時,她背對著策宸凨,輕咬著下唇,那傷口被撒上了藥粉後,策宸凨隨手拿了長榻上的那塊白布給她包紮上了。
如此一來,這布明日也能交差了。
給虞晚舟上了藥後,策宸凨就站了起來,“公主身子不適,我今夜睡在偏房。”
“......”
虞晚舟擰著秀眉,拉住了他。
今夜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睡出去,否則這滿府的下人不得把閒話傳出去!
“你生氣了?因為我對蘇禾霓說的話?”
平心而論,換做是她聽到那番言辭,她也是會生氣的,更何況是策宸凨。
故而她低聲下氣地解釋了起來。
“我那都是故意刺激她的,誰讓她口口聲聲說你是他的。”
聞言,少年垂眸看向了她,眸底說不出的晦暗複雜。
虞晚舟被他這般看的莫名心虛,瞥過頭去,避開了他打量的視線。
“我......我不愛聽那話,聽了心裡不舒服。”
酒意襲來,她臉上熱的通紅,模樣甚是嬌羞。
“公主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他後退一步,甩開了虞晚舟的手,冷著的俊臉線條緊繃著。
“公主說的也沒有錯,你我目標一致,正好。”
案桌上的紅燭微微搖曳著。
虞晚舟怔愣地那扇被他緊閉著的房門。
適才,策宸凨離開的時候,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公主早些休息。”
虞晚舟咬著唇,心頭的失落早已蓋過了明日將要面對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