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晚醉得不輕,還以為自己說過的話,被策宸凨當成了胡話,沒成想他都記得。
“公主想喝哪一個?”
喜婆輕聲問著話,生怕嚇到了這個可憐又膽小的公主。
虞晚舟微微一愣,看了眼策宸凨後,隨即道,“聽駙馬的。”
按照駙馬的意思,這兩罈子酒得摻在一起喝。
這又是個什麼喝法?
喜婆覺著甚是粗鄙,無奈公主痴心於駙馬,什麼都依著他。
若非是在新婚夜,喜婆一定會重重地嘆氣。
但她也是有職業操守的,此等晦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在旁人的新房裡做的。
喜婆忍了下來,雖然臉上還是堆積著笑臉,但是她說話時,還是能聽出嗓音有些生硬。
“兩罈子的交杯酒,公主同駙馬一定比尋常夫婦恩愛長久多上一輩子。”
虧得她能絞盡腦汁給圓回來。
虞晚舟微微笑著,抬眸看向了策宸凨。
少年的面容依舊冷著,垂眸同她對視了一眼,並未有所動作。
虞晚舟只得從自己的秀髮上取下了一支珍珠玉鑲金的簪子,賞給了喜婆。
喜婆接過的時候,激動地握著她的手,很是心疼地看著她,“公主,可要好好的啊。”
“禮都成了,還不走嗎?”
策宸凨應當是真的心情不太好,說話的語調頗為涼薄,把那喜婆直接嚇走了。
喜婆關上新婚房門時,看見策宸凨一把拉下了公主的衣領。
她心中一跳,嘟囔了一句,“如此粗魯急躁,公主可要遭罪了。”
守在新房外頭的平武聽見了,他也跟著瞥了一眼,瞧見了自家少主的動作後又很快地移開眼,的確是粗魯了些。
可到底是他的少主。
平武只得清了清嗓子,道,“駙馬爺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正常,實屬正常。”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大紅的荷包,在手心裡掂了掂後,又拿了一個出來,覺著分量重了,這才遞給了喜婆。
也算是收買她口風了。
喜婆收著荷包,撇嘴道,“我也不想公主被外頭傳的可憐,好歹是皇室,面子比裡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