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漸深了,鮮有人沒有入睡。
黑暗中,有一個身形彪悍計程車兵打著哈欠起身,喊了幾聲誰要一同去小解。
一連問了幾聲,也沒有人應他,平武這才放下心來,轉身離開。
距離此地的不遠處,有一人就靠在樹旁,瞧著模樣似乎等了許久。
“你留下暗號,約我見面,到底是所為何事?”霍古叼著一根草,很是不耐煩。
平武道,“南蜀的大軍會在明日遺巳時啟程,你看準時機,來個偷襲。”
霍古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平武,“怎麼?策家那小子為色所迷,不想輸,你就連他這個少主都不認了?”
其實策宸凨說的沒有錯,海寇和白玉部落的族人只能攻下邊境沿海的城池。
但是他有私心。
保住虞晚舟,就是他的私心。
所有人都知道,策宸凨這次之所以能當上將軍,其一是南蜀朝中真的無人可用了,其二便是,嫡親公主主動向那個狗皇帝推薦了策宸凨,好讓狗皇帝有個臺階下。
可若策宸凨戰敗,勢必會牽累虞晚舟。
所以,此戰不能輸,不僅僅是為了策宸凨自己。
那位嬌嬌弱弱的嫡親公主的命運也被他拿捏在了手心。
平武啐了一口,怒道,“老子是看不慣那幾個紈絝子弟。”
霍古樂得給南蜀大軍一個重創,當場就應了下來。
翌日天還未亮,策宸凨已經起身。
晨間的風有些涼,草木隨風而動,簌簌作響,晶瑩剔透的露珠從葉子上滾落到了土地裡。
他環顧了一圈,推醒了平武。
“你有沒有發現異象?”
平武心頭一驚,連忙起身,假意巡視了一圈,而後同策宸凨道,“沒有,少主你是不是多心了?”
策宸凨微微眯起眼眸,眼神盯著平武,好似要將他穿透一般。
這是這麼多年來,平武第二次騙他。
第一次時他騙策宸凨他爹孃被救了回來,結果當場就被十歲的少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