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六天謝彩霞的中藥。鄭好咳嗽一天好過一天。最後一天鄭好把中藥全部吃完時候,咳嗽已經好了十之七八,僅僅在晚上或者早晨偶爾咳嗽這麼一兩聲。
他去謝彩霞衛生室,問問謝彩霞到底還要不要再吃些中藥作最後鞏固。
當他見到謝彩霞的時候不由嚇了一跳。謝彩霞面容憔悴,身體也比從前消瘦許多。鬢角額頭汗水淋淋。
鄭好問:“謝彩霞,你怎麼了?”謝彩霞說:“那天採藥回來當天夜裡就開始發熱,這都六七天了。吃了安乃近燒就退,但下午就升起來。”
鄭好問:“體溫很高嗎?”謝彩霞說:“嗯,三十八九度,嚴重時候甚至都到四十度。”
鄭好說:“難道沒有用消炎藥,或者用一些金銀花清熱解毒藥。”
謝彩霞說:“頭孢、氧氟沙星、羅紅黴素都用了,金銀花蒲公英也用了,可是沒有效果。我這也是沒有招了,正想讓你給我看看呢!”
鄭好看到她臉上的汗水,心有所動問:“口渴嗎?謝彩霞點頭。“是,從前一天就是喝半暖壺水,這幾天每天兩暖壺還感覺不夠呢!”
鄭好說:“坐下,讓我摸摸你的脈。”謝彩霞說:“我信任你,你就不要裝模作樣的給我摸脈了,知道是傷寒論什麼方子直接開給我就是了。”
鄭好說:“這回不是裝樣子,這回是真的想給你把脈。”謝彩霞坐下伸出手說:“那好吧,我想我應該是那天與你爬山遇到龍嚇出汗,受涼了。”
鄭好把脈說:“指下如洪水濤濤,應該是洪脈,應該吃白虎湯沒有錯了。”
上學時候鄭好遇到瘟疫就是用的白虎湯,這個方子他記憶最深刻了,跟本就不需要再回去翻傷寒論。
謝彩霞奇怪說:“什麼洪水濤濤,什麼白虎湯,是傷寒論的方嗎?”
鄭好說:“是。”謝彩霞說:“傷寒論上面的藥方一定管用,快給我開。”
等到鄭好遞過白虎湯藥方,謝彩霞看了看說:“石膏、知母、甘草、大米這也太簡單了吧。”鄭好說:“吃吃看吧。”
謝彩霞說:“好吧,希望你這個神醫能給我藥到病除。”
第二天鄭好不放心謝彩霞的病,早早起來去謝彩霞衛生室。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謝彩霞才開門。
謝彩霞一臉倦意,看到鄭好有些意外,問:“你怎麼來了?”鄭好問:“吃了中藥有效果嗎?”
謝彩霞很感動,說:“你是個好大夫,對病人很負責。吃了你的藥後,一覺睡到天亮,夜裡沒有口渴,也沒有發熱,出汗較之以往也少多了。我想我應該是好了。”
鄭好點點頭,轉身就想走。謝彩霞叫住鄭好說:“你知道嗎,樹勇病得了怪病。”
鄭好轉身問:“那個樹勇?”謝彩霞說:“還有幾個樹勇,就是村長他兒,看水庫的段樹勇。”
鄭好問:“什麼怪病?”謝彩霞說:“好像是瘋了。”鄭好目瞪口呆,好好一個人怎麼說瘋就瘋了,這也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