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哦,你是剛子的外甥。”鄭好哭笑不得。老太太說:“你是找彩霞看病拿藥的嗎?”
鄭好剛要說不是。謝彩霞恰好從診室過來。就對鄭好說:“我奶奶耳朵聾,聽不懂,亂扯。”
老太太說:“你說剛子也耳朵聾了嗎?”謝彩霞大聲說:“奶奶,你不要扯了。”
老太太說:“耳朵聾了可以吃六味地黃丸。”
謝彩霞招呼鄭好進屋,對鄭好說:“奶奶耳朵聾,不知聽誰說的,六味地黃丸治療耳朵聾,就整天給我要六味地黃丸吃。”
鄭好好奇問:“六味地黃丸可以治療耳聾嗎?”謝彩霞想了想說:“書上說可以治療陰虛耳聾,可是奶奶沒有陰虛症狀。”
鄭好問:“什麼是陰虛症狀。”謝彩霞說:“陰虛可以表現為心煩失眠、口燥咽乾、面色潮紅、手足心熱。還有很多,我也不記得了。我沒有專門學過中醫,只是知道些皮毛。你問這麼細幹什麼,難道你想學習中醫?”鄭好說:“只是隨口問問。”
謝彩霞問:“田萍呢?”鄭好說:“她回家拿書去了。”謝彩霞問:“拿什麼書?”鄭好說:“拿初中英語書。”
謝彩霞說:“她都高中了,還用初中的書幹什麼?”鄭好說:“她基礎比較差,要從初中開始補習。”
謝彩霞狐疑地看著鄭好說:“是嗎?”鄭好說:“沒有錯,初中的很多語法她都不會。要從頭補起”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喊:“喂,彩霞,我生病了,快給我輸液。”話音未落,那人就風風火火走過來。
來人是柱子,見到鄭好也在。他有些吃驚,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也在這裡?”
謝彩霞說:“他是我的朋友,當然可以在這裡。”
柱子看向鄭好的目光裡充滿了憤怒。鄭好心想:“大概對方還為牙被自己打壞而耿耿於懷吧!”
想及此,對於對方的不禮貌行為,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謝彩霞說:“為什麼要輸液?”柱子說:“淌鼻涕,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謝彩霞問:“嗓子痛嗎?”柱子搖頭。“咳嗽嗎?”柱子點頭。“咳痰嗎?”柱子點頭。“咳黃痰還是白痰?”
柱子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對好針給我打上就是了。”
謝彩霞不為所動,繼續問:“是白痰還是黃痰。”柱子沒有辦法,說:“白痰。”謝彩霞說:“不用打針,回去用生薑紅糖熬些水喝就可以了。”
柱子說:“我想打吊瓶,好的快。”謝彩霞說:“你這是病毒性感染,沒有細菌感染的體徵,打針沒有用。”
柱子說:“人家都說打吊瓶好的快。”謝彩霞說:“誰說的你找誰打就是了。”
柱子說:“你給我打針,我又不少你一分錢。”謝彩霞沒好氣說:“你給我一萬塊,我也不會打。”
柱子臉上漲的通紅。氣的呼呼喘氣。他說:“彩霞,你知道嗎,我們村好多病人,就因為生病你不願意給掛吊瓶,都去找田樓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