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他不是冷漠,只是陳曲的離開,和幾年的痛苦回憶,讓他變的沉默寡言的,那事兒之後,師父就把陳詞收為了親傳弟子,寵愛到了天上去,可再多的補償,都換不回那兩個看著丹爐的小弟子了。”說起陳曲,徐慕靈還真是有些惋惜,她早年見過陳曲陳詞兄弟,當時陳曲極為風趣幽默,不僅聰明,天賦也不差,也很會說話,倒給徐慕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陳曲不死,此時此刻他倒也很有希望進入破虛境界,成為內門弟子。
“這一切都過去了。”巫少白拍了拍徐慕靈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徐慕靈抬頭看著巫少白,見他眼中滿是關切,便對巫少白溫柔的笑了笑,心裡面平靜了很多。
其他人在心裡面也默默的記下了陳詞的故事,情不自禁的準備要對陳詞更好一點兒,儘管陳詞是一個堅強到不需要任何安慰的男人。
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了若有若無的馬蹄聲。
“是他們回來了!”介子渝驚喜的跳了起來,衝到了門前,其他人也迎了過去,準備迎接陳詞等人的歸來。
可門外空蕩蕩的,只有一匹馬被拴在客棧的門口,嘴裡還冒著熱氣,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地下馬蹄印凌亂,新痕壓著舊痕,只有風雪不減,註定今晚瘦弱馬不得好歇。
“不知道是誰的馬拴在外面了,一個人都沒有。”介子渝有些失望的退了回去,而徐慕靈又開始擔憂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當領隊,眼看就要回家了,她不想出任何事情。
冷珊珊坐在角落裡面,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絲毫沒有被徐慕靈等人所影響,她甚至都沒有往門外看一眼。
“珊珊,你爺爺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啊?”徐慕靈在冷珊珊身邊坐下,忽然想起了出去一直未歸的冷禹,說起陳詞的往事,倒叫徐慕靈一時之間把冷禹的事情忘在腦後了。
冷珊珊複述道:是啊,我爺爺出去了那麼久,我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呢?”
徐慕靈聞言面色一變,看向冷珊珊的眼神也變成了不可思議。
而冷珊珊的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在了徐慕靈的小腹之上,徐慕靈被冷珊珊碰到之後,就說不出話來,動也動彈不得。
“我的馬兒到了,你們還不知道麼?”冷珊珊終於換下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中滿是嘲諷和譏笑。
另一邊白舒等人按照酒館兒夥計所指的路,過了那顆老槐樹,進了巷子,並且在巷子中真的找到了一間道觀,道觀門口拴著一匹馬,陳詞的馬。
道觀旁邊還有一座房子,已經被徹底燒燬了,如冷禹所言一般無二。
“看來陳詞師弟還在裡面,咱們快進去看看吧。”官如霜忍了那麼久,眼看著就有可能見到陳詞了,也耐不住性子來。
眾人當下拴好了馬,進了木如觀。
觀門大敞大開著,路上薄薄的積雪像是被人剛剛才掃過,露出了一條道路,通向清幽的道觀深處。
燈影瑟瑟,竹影斑斑,深深庭院中青竹伴雪,悽悽寒月如霜,點點星光沉陷,單說意境,此刻的木如觀當的上極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