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說一下午都沒有客人,自己是喝酒喝多了打起了瞌睡,他喝的酒多半就是火爐邊上那壇,上面還套著草帶,若不是為了提著方便,誰會特意給酒罈上掛草帶呢,這壺酒多半是給客人準備的,卻讓他偷喝了。”白舒猜測到。
張敏點了點頭道:“師弟說的不錯,而且最後咱們問他木如觀的事情,根本沒有提要去找青葉道人的晦氣,他就勸咱們放棄這個念頭,他怎麼知道咱們要做什麼呢?”
“這就是了!”白舒拍了拍手,繼續道:“這個小夥計嘴裡沒有一句真話,他多半是知道了咱們的來意,可咱們這次來又是臨時起意,只有一個可能。”
官如霜也是心思細膩之輩,立刻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是冷禹老爺子和他的孫女兒。”
白舒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兩個,那兩匹馬,也多半是他們的腳力,他們裝作背井離鄉,實際上算準了咱們會同情他們,瞭解他們的情況,然後又設計出了一個故事,好讓咱們進套。”
元幼晴聽到這裡,忍不住大罵道:“我那麼可憐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人,你早就想明白了,為什麼剛才不直接把那人抓起來逼問清楚?”
白舒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猜測,雖然疑點重重,但萬一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呢?咱們又沒有任何證據。”
淳于弘毅沉默了半天,也忍不住說道:“我看白師弟猜的八九不離十,咱們多半是中計了。”
白舒笑道:“來都來了,總要進去看看,不過有件事情咱們要注意一下。”
“什麼事情。”元幼晴非常配合白舒,立刻就問了出來。
白舒看了眼元幼晴,只覺得她天真無邪的就像是無暇的水晶,這種簡單幹淨讓自己羨慕。
白舒正色道:“既然那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那他剛才說青竹道人厲害,三五個人不是他的對手,言下之意就是說青竹道人對咱們而言並不厲害,目的就是讓咱們輕敵。”
白舒頓了頓,繼續道:“他這麼做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青竹道人很厲害,他想利用咱們,去找青葉道人的晦氣。”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青竹道人很厲害,而且和這些人是一夥兒的,要找咱們的晦氣。”
白舒篤定的道:“但不管怎麼說,青竹道人都不可能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白舒抬頭望了一眼街道深處,沉聲道:“因為陳詞肯定去找他了,可陳詞卻一直沒有回來。”
“徐師姐那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咱們要不要回去?”元幼晴一句話,讓眾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先去木如觀試試深淺吧。”片刻之後,白舒就做了決定。
姑沛的小客棧之中,蕭雨柔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往白舒坐著的地方看了過去。
白舒此刻已經不在了。
“你們吃完飯了麼?”蕭雨柔還有些犯迷糊,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徐慕靈看了蕭雨柔一眼,眼中有些憐惜:“早就吃完飯了。”
“他們人呢?”蕭雨柔很快就發現了不止是白舒一個人不見了。
徐慕靈原原本本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蕭雨柔歪著頭看著冷珊珊,說道:“比我年紀還小,就沒有家了麼?”
冷珊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蕭雨柔,有些怯怯的不敢說話。
冷禹年紀大了,眼皮有些打架,聞言精神了一些,說道:“都是老漢我給諸位添麻煩了,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冷禹說著就起身給眾人行禮。
徐慕靈趕緊上前攙扶著冷禹,好生安慰了一番。
不多久冷禹就告了聲罪,出門去方便,託徐慕靈幫他照看一下孫女兒。
這時候蕭雨柔才想起來問道:“是陳詞師兄最先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