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接手研究的時候,我發現在所有的資料中,白駒二四男留下的部分資料被複制過。”
九條楓華冷靜地道,“那個實驗室的安全保密性很高,任何的電子晶片都無法透過門被送出去,除非是得到許可,而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除了我哥哥沒有其他人了。
我懷疑他讓其他的研究室也在對殺意因子進行研究,並且也製造出了和稚產靈類似的裝備,在某個時間段進入了這裡,對思想因子進行了替換。也許,從一開始思想因子便被替換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一直不說?”長谷川唯困惑不已,“明明這個研究室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啊,這就相當於你的東西被偷了,你為什麼一直不聲張?”
“因為,這個實驗中最關鍵的一項東西,是無法複製的。而那個東西,現在正掌握在我哥哥的手上,如果他想,隨時能夠將我們的研究停掉,為了讓研究繼續下去,我並沒有去質問他。”
長谷川唯困惑地道:“最關鍵的東西,那是什麼?”
“是飛鳥井木記。”九條楓華答道。
長谷川唯因自己聽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不已,沉默片刻,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九條大小姐,這就是你們兄妹共同瞞著我們的東西嗎?
我早該想到的,有關罔象女的所有研究都是由我和科研團隊根據白駒二四男留下來的研究成果進行實驗,大部分的內容我們都已經研究透徹並應用了實際上,可以說,整個罔象女系統的90%都是在我們的試驗下進行完善的。
只有一點——,這是一個巨大的難題。我們始終搞不清楚白駒二四男是如何實現這一點的,在你的命令下,我們只好在新的罔象女系統中使用了他留下來的核心。
難道說,飛鳥井木記就是實現機能的核心部分嗎?實現這一效果的並非是某種技術,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猜的沒錯。”面對長谷川唯的質問,九條楓華十分淡然的承認了。
長谷川唯一拳頭砸在了欄杆上,憤怒的看著九條楓華:“也就是說,我們這麼長時間都是在進行人體實驗嗎!你還記得當初華生所做的實驗嗎,還記得實驗的倫理學嗎!”
在任何的科研中,利用人體進行實驗都是不准許的。
在心理學界,行為心理學家約翰·華生有著一句著名的話:“只要給我一打嬰兒,我可以將他培養成任何型別的人。”
這便是他的環境能夠改變人的理論,他為了將孩子培養成人才,揚言可以試著將他們當做機器一樣訓練、改變和塑造,完全程式化操作,將他們培育成小偷、作家、工程師、甚至是總統。
這在現代人看來都是一個既絕情又白痴的想法,但在那個時候,作為行為主義心理學領軍人物的華生卻深信不疑。
當時,巴普洛夫剛使用狗進行了刺激實驗,將搖鈴和狗的唾液連線在一起,證明了生理學上的條件反射,在科學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同時也引起了一部分質疑。
狗畢竟不是人類,並不能完全證明人類身上也有同樣的特性。
華生相信巴普洛夫的行為是正確的,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有必要採用一個簡單的方法,把引起情緒的刺激戲劇性放大,觀察其能否引起長期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