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著前世跟各種人打交道的經驗,只要不是辛羸自己犯渾,基本上什麼人他能夠友好相處。
時間慢慢的過去,房門被敲響,過了片刻,老福便領著一個國字臉的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進了屋子,快速趨步前行,以官禮相拜:“下官拜見歐陽相公!”
“周侍郎,不必多禮。”說著,歐陽修便指向辛羸:“這便是辛羸辛十一郎。”
周嚴抬頭看過來,內斂的目光微微波動:“原來這便是隻有香如故的西園辛十一?!”
“正是在下,都是虛名,不值一提的。”辛羸表現得很是謙遜。
歐陽修卻是大笑起來:“周子令,你這訊息可太晚了,昨日,辛羸變已經是‘為天地立心’的辛十一了,明日,估計便要成了‘紙上得來終覺淺’的辛十一了!”
“為天地立心?”
“紙上得來終覺淺?!”
念著這兩句詩句,周嚴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陡然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辛羸:“十一郎,敢問全詩?可否讓周某一飽耳福?!”
辛羸尷尬得不行,再這樣下去,他覺得他的北宋之旅就可以歸結為‘我在大宋的吟詩之旅’,或者‘北宋第一吟遊詩人’?
苦著臉將為天地立心和紙上得來終覺淺的全詩唸了出來。
周嚴目露驚奇,連連讚歎,辛羸卻已經對這種讚揚完全免疫了。
簽訂契約只是一個過場,在周嚴的見證下,歐陽修和辛羸分別在股契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而後,周嚴再蓋上了戶部的印章,便算是完成了。
過了不就,老福有一次開門,一個僕從打扮的人帶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開啟袋子,厚厚的一沓官交子裸露出來。
很有種後世暴發戶帶著一箱人民幣出門的感覺!
很震撼!
震撼之餘,辛羸不由得吐槽北宋的交子制度,居然只有五貫和十貫的。
看人家電視機裡面演的,一萬兩的銀票都有的。。。
該做的做完了,辛羸這便告辭離開,這就準備開始建立肥皂工坊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