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笑了笑:“看十一郎也挺不樂意的,你們二人便另外論交吧!”
一旁,歐陽修妻子薛氏也笑了起來:“就是,平白讓十一郎老了許多,靜兒,你們還是另外論交吧!”
歐陽靜點頭:“靜兒聽翁翁與娘娘的。”(北宋時代,祖父稱翁翁,祖母稱娘娘。)
辛羸無語,他感覺已經沒有自己說話的地兒了。
尷尬的坐到椅子上,這才發覺歐陽修自家竟然是坐在椅子上吃飯的!
察覺了辛羸的異樣,歐陽修輕笑道:“十一郎莫非覺得坐椅子吃飯有傷風雅?”
辛羸搖了搖頭,道:“不,坐在椅子上會更輕鬆些,吃飯本就是個輕鬆的時刻,何必再跪坐呢?而且,一家人如果跪坐而食的話,總會顯得有些生分,坐在椅子上圍著桌子,卻就多了幾分煙火氣。”
“哈哈哈,同道中人!”歐陽修微微一笑,卻是嘆了口氣:“我那兒子卻就認為坐椅子吃飯有傷風雅。”
尼瑪,最討厭老人進入回憶模式了,一旦回憶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果不其然,歐陽修就一直絮絮叨叨的從他小兒子講到大兒子,然後講到他的得意門生蘇東坡、曾鞏。
最後卻是笑看著辛羸:“昨日午後,東街那邊又傳,說是十一郎你又有新作,且還是一如既往的哲理詩,且念出來與我等聽聽。”
額——辛羸愣了愣,交差一般的匆忙唸完了那首詩。
歐陽修一臉讚賞的點了點頭:“論及詩詞歌賦,能與子瞻相提並論者,唯有你辛十一了。”
“老師謬讚!”放下了筷子,辛羸問道:“老師,那入股的銀錢?”
“呵呵,還以為你能跟我閒話一天也不提這事兒呢。”歐陽修笑著開口。
一旁薛氏卻道:“已經聯絡了戶部侍郎周嚴,最多一個時辰,他便會帶著契約過來。老福也已經叫人去錢莊取錢了。”
“十一叔為何那麼急?”歐陽靜有些好奇。
辛羸無語,不是另外論交麼?怎麼又成了十一叔了?!
“叫我十一郎就好,今年我也不過十七歲,只比你大兩歲。”辛羸提醒道。
歐陽靜臉上微微泛紅:“是,十一郎!”
辛羸滿意的點了點頭:“利國利民之事,越早開始越好!”
當下,幾人話匣子打了開來,便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