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他一直被這個侄子壓在下面,正好趁這個機會,他想糾正一下雙方的上下關係。
越王平靜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何武承嗣來到揚州後,每次都能想在我們前面,短短時間就將揚州控制在手中。”
韓王哼道:“那是因為你總想著示弱!”
越王搖頭道:“不對,我們之所以連連失利,是因為我們之前一直都在小看他,要麼在年齡上輕視他,要麼就覺得他只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武承嗣卻從沒有小看我們,一開始調五千千牛衛隨行,後來又調來一萬左武軍,而且剛來的時候,連揚州城都不進,行事毫無破綻。”
韓王愣了愣,雖然想要反駁,但又覺得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
這麼一想,他氣勢頓時又弱了下來,問道:“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越王慢條斯理道:“自然是按照計劃行事,明日就可以讓龍船進入行宮了。”
韓王皺眉道:“我還是有些擔心,你說武承嗣會不會已經知道咱們的計劃了?”
越王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韓王瞪眼道。
越王沉聲道:“不錯,雖然從表面來看,武承嗣應該還不知情,但此子我實不敢小看,並不能排除他已經知道計劃的情況。”
“那咱們還要繼續執行計劃?”
“我早說過了,這世上不可能事事順利,更不可能事事都按照你的想法來,雖然有風險,但這個計劃值得我們冒這樣的風險!”越王目光如灼火般明亮。
楊泰之前一直安靜傾聽,這時忽然說道:“我們只用派人盯著武承嗣,他若是知道計劃,必定會去泰山行宮。”
李溫哼道:“還用你提議,我父王這幾日一直派人盯著武承嗣,就連從揚州通往兗州的所有水路、陸路,也都派人盯著。”
“那結果呢?”楊泰問。
“武承嗣並沒有任何異動,也沒有派人去兗州泰山行宮。”李溫回答。
楊泰點頭道:“那就說明武承嗣目前還並不知道計劃。”
越王道:“你錯了。”
楊泰愣了愣,拱手道:“不知在下錯在哪裡?”
“還有一種可能,武承嗣已經知道了計劃,但他知道本王在盯著他,所以裝作不知道。”
楊泰臉色微變,道:“應該不會吧。”
越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楊世侄,你去告訴你父親,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本王這邊會盡力而為,讓計劃順利完成。”
楊泰皺眉道:“越王殿下,如果真如您剛才所說,武承嗣可能已經知道計劃了,咱們總要想些對策才是。”
越王冷冷道:“哦?你有什麼好主意?”
“咱們可以想辦法對付武承嗣。”楊泰提議道。
越王忽然笑了,越笑越厲害。
楊泰挑眉道:“殿下,在下的話有哪裡很好笑嗎?”
越王瞬間收起笑容,冷冷道:“我們之前就是因為總想著對付武承嗣,結果屢屢被他戲耍,不僅沒有除掉他,反而讓他知道的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