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斥責道:“本王說過多次,火鳳社的事你不要多問,趕緊去請陳道長過來。”
李溫領命出去了。
沒多久,一名身材高挑,容顏綺麗的道姑進入書房。
這女子眉宇之間有一股煞氣,從容貌來看,只有三十多歲,然而她卻比武媚還要大上幾歲。
這保養容貌的水平,全天下除了武皇后外,很難找到第二個人。
“王爺,您找我。”陳碩真聲音略帶沙啞。
越王繃著臉道:“本王剛剛得到情報,武承嗣出現在臺州,只怕他的目標是你們火鳳社總壇。”
陳碩真嘆了口氣,道:“此時貧道已經知道了。”
越王心中一沉,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的手下來報,總壇已被官軍攻下,帶隊的正是長平郡王武承嗣。”陳碩真幽幽道。
越王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桌邊坐下,隔了好長一段時間,說道:“島上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吧?”
“那些工匠還在,不過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武承嗣找到他們也問不出什麼話來。”
越王沉聲道:“他們最起碼知道石碑的事。”
陳碩真道:“就算他知道咱們造了個石碑又如何,他絕猜不到咱們會用石碑做什麼。”
越王雙眉皺成一團,道:“此子能破壞我們之前的計劃,實有過人之能,我們決不能小看他。”
“陳道長,你立刻策劃刺殺武承嗣的計劃,王府力量任由你調動。”
陳碩真鳳眼一抬,道:“王爺,若是殺了武承嗣,武媚絕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採取激烈手段報復。”
“無妨。只要能殺了武承嗣,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說實話,自從聽到武承嗣要來揚州,本王就起了殺意。”
陳碩真眉睫閃動,道:“王爺如此忌憚此人嗎?”
越王沉聲道:“原本武氏在軍中只有李勣一人的支援,但李勣都這把年紀了,也活不了幾年,只要他一死,武氏就無法控制軍隊。”
陳碩真輕輕道:“所以,您是忌憚武承嗣在軍中的影響力?”
越王淡淡道:“他這麼年輕,由不得本王不忌憚。”
“而且他平日要麼在軍中,要麼在長安,本王就算想刺殺他也有心無力。可他偏偏要來江淮,還敢微服私訪,本王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