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是他?”李溫驚詫道。
越王冷冷道:“怎麼不會是他,此人是太子的人,他在揚州多年,知道本王已經選擇了沛王,自然會想法子在本王身邊安插耳目。”
“那太子不是也知道了?父王,若是太子用此事向陛下告狀,沛王殿下的處境恐怕不妙了。”
越王道:“別慌,從目前情況來看,太子並不知情。而且就算他知道了,無憑無據的,並不能說明什麼。”
“可沛王殿下不是獻過那東西嗎?”
“那也沒什麼,沛王只需推說不知,依陛下的性子,並不會輕易就定沛王的罪。”
“再說了,本王倒覺得,楊思儉未必會將這事告訴太子。”
“為什麼?”
越王站起身,將燈罩揭開,一邊剪著燈芯,一邊說道:“他如果要告訴太子,就不會用這種辦法警告咱們,還白白失去一個優秀的耳目。”
李溫奇道:“對呀,這楊思儉到底想做什麼?”
“本王已經和他約好兩日後在城外的明德觀見面。”
李溫疑惑道:“父王,不過見個面而已,為何還要出城?”
越王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武皇后那個侄子可厲害的很。”
“本王得到訊息,他並不在南下的那支千牛衛隊中,本王懷疑他已經微服進入揚州城了,咱們還是避著點為好。”
李溫愣了愣,道:“父王,您是說武承嗣?”
越王斜眼道:“除了他還有誰,武氏有這樣一個侄子就已經很難對付了,要是再來一個,咱們未必都得過他們。”
李溫忙道:“父王,武承嗣並不在揚州。”
越王目光瞬間變得尖銳,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孩兒在臺州見過他呀,他還將范陽王李靄給辦了!”
“你說台州?”越王神色一厲。
“是呀,怎麼了?台州有什麼問題嗎?”
越王沉吟不語,半晌後,他冷冷道:“好個武承嗣,原來早就知道火鳳社總壇在臺州。”
李溫驚愕道:“父王,火鳳社總壇在臺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