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厲聲道:“我就是沈國公,你們這些可惡的皂吏,若是不信,可以去叫李靄過來,他認得我!”
王捕頭愣了一下,他並不知道李靄是誰,怒道:“叫誰來都沒用,你這樣的潑才老子見得多了,還裝的挺象,來人,給我鎖了!”
武承嗣忽然道:“李靄便是范陽郡王,你還是快將范陽王請過來吧,不然若這位公子真是沈國公,你可曾想過後果?”
王捕頭轉頭又打量了李公子一會,隱隱覺得他確實和以前那些冒充王公貴族的混混不一樣。
心道:“還是謹慎些為好。”
向其他捕快吩咐了一聲,便離開了客棧。
憑他一個小小捕頭,自然不可能真去王府請范陽王過來,他決定返回衙門,將事情上報。
到時候就算真出事了,責任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臨海縣尉可比王捕頭要精,聽到彙報後,二話不說又上報給了縣令,縣令又上報給司馬。
最後台州刺史汪左權帶著一大幫人,親自來到了“好再來”客棧。
武承嗣來臺州之前,早就瞭解過汪左權。
此人是紀王李慎妹夫,在李氏諸王之中,紀王和其他王爺不同,一心只忠心於自己哥哥李治。
因為李治信任自家老婆,所以他也是少數幾個對武媚沒有太多敵意的王爺之一。
汪左權在政治上的立場和紀王一樣,名義上站在李氏諸王這一邊,然而實際行動上卻並不摻合兩邊的相鬥。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能力平平,這個刺史反而坐的四平八穩。
這位台州刺史大約四十來歲,身材又矮又胖,一雙眼睛被擠成一條縫,笑的時候像個彌勒佛。
進入客棧後,他用小眼睛四顧掃了一眼,最終目光停留在武承嗣身上,快步上前,笑眯眯道:“尊駕莫非就是沈國公?”
武承嗣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指向黃杉男子:“他才是。”
汪左權斜眼看去,只見一名青年滿臉鐵青,目光中彷彿都快噴出火來。
然而這人雖然表現的很憤怒,身上卻沒有武承嗣那種自然而然的威嚴。
汪左權皺了皺眉道:“你便是沈國公?”語氣遠沒有剛才對武承嗣那樣恭敬。
李溫咬牙道:“不錯。”
“你身上可有東西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沒有,不過我認識范陽王李靄,你只要讓他過來一趟,便知道了。”李溫惱火道。
汪左權皺眉不語,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為此去打擾范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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