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將韓棟老老實實的摁坐在床邊,遞給他一杯溫熱的水道,“呦——您還知道害怕啊,我以為老韓家的都是軟蛋。我當然不會親手殺你,自有法度懲治你。”
見韓棟坐著不接,柳逸塵笑意更濃,“喝吧,這杯就是普通的茶,裡面什麼藥也沒。放心吧,我不會害你。我就算要害你,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而後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你只需要記住,我要殺誰,不會留到他跟我說話的時候——”
韓棟接過了茶杯毫不拖泥帶水的一飲而盡。
“說說吧,回春的事。”柳逸塵道。
“無可奉告,你看到的就是發生的事。你殺了我吧。”韓棟依然嘴硬。
突然,門外出現了一陣騷亂。
柳逸塵順勢將房間內的燈全部關掉,拿起一塊布堵住韓棟的嘴將他塞到衣櫃後站定。
門開了,只見一女子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
這人柳逸塵第一次見,但韓棟顯然認識,他神色有異,柳逸塵看出他的緊張。
正是對聞笛一直糾纏不休的李夫人,她在外面等了片刻,一直不見韓棟,以為過了這麼久事情肯定成了,等不及就闖進房裡分贓了。
在漆黑的房間中韓棟什麼也看不見卻越發擔心起來,這廂韓棟緊張的胡思亂想,那廂柳逸塵嚴陣以待,他習武多年,可以夜間視物,所以柳逸塵可以在漆黑的房間看到李夫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李夫人火急火燎的在房間亂轉。
“她不辦事轉什麼呢“柳逸塵眉頭緊蹙。
片刻,青見反應過來,這好逸惡勞的貴婦人,竟是笨的連綁袋子的繩子都不會解開,在房間到處找利器。
柳逸塵無語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將一把匕首丟在地上,然後伸腿一腳將它踢到了李夫人的面前。
李夫人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正欲氣急敗壞,一看竟然是匕首。
她興高采烈的正準備驗貨,忽然脖頸一痛,暈了過去。
柳逸塵將韓棟和李夫人二人並排放在床榻上。
韓棟緊張的眼珠子亂轉,不知道柳逸塵要做什麼。
只見柳逸塵隨手拿起一瓶回春走向他們,他嘴上道“正好不知道藥效如何,勞煩你們兩個給我試試藥了。”
柳逸塵餵了藥給李夫人,又將剩下的全部灌進了韓棟的嘴裡。
韓棟目眥欲裂,這柳逸塵是要玩死他吧。這麼濃的藥也不稀釋稀釋,這是生怕藥效不好呢。不過他知道,這藥效可好的很。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柳逸塵正欲扛著那一袋回春藥離開,房門卻突然被扣響。他立馬閃身到門邊,準備直接給進來的人一個手刀。
門開了,進來的人卻讓柳逸塵大感意外。
“我不是讓你在城主府裡等著嗎?你怎麼也跟著來了?身上的衣服怎麼來的?你膽子真大,居然敢混到絃歌館裡頭,你是生怕李夫人發現不了你啊?聞笛。”柳逸塵停住了要下的黑手,看著一身絃歌館丫鬟式樣的聞笛忍不住數落道。
聞笛也不生氣也不心虛,她小聲道“主上,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怎樣?事情了都辦完了?”
“嗯,辦完了。”聽到聞笛說擔心自己,很奇怪的,一肚子氣的柳逸塵竟然瞬間煙消雲散了,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