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敲定後,齊白首跳了出來,說是要跟李四相一同去找回腎臟。這麼好的獨處機會,又是掙表現的時刻,紈絝小子哪兒能錯過?
齊連笙臉上寫滿了不悅,讓老張作了一卦——上吉,他才勉強算是同意了兒子與李四相同行。
為了避免齊公館門口史家人的注意,齊白首會配合我們,依次用例行檢查的人將我們換出去。
雖說史家人可以透過人身上的氣兒來辨別身份,但我已精通史家望氣術的門道,障眼法隨手就能糊弄過去,這一點完全不是問題。
玥兒、老張、朱佳佳、黃楓第一批離開,臨走時,朱佳佳將肩頭的黑烏鴉交給了我。
“謙兒哥,鳥兒一公一母,分開後不得獨活,況且這烏鴉詭異,在關鍵時候或許能幫到你,帶在身上更穩妥一點”
“成吧”
接過黑烏鴉,這東西經過幾天相處脾氣好了不少,輕輕落在我肩頭沒再像初次見面時那樣毛躁。
接著,朱佳佳給了我一個黑色袋子,裡頭裝著玥兒手札的紙人半成品。
她本人則在一旁看著我倆告別,沒敢直視我一眼,只是輕輕說了句,“別莽撞,不行就溜,那東西你知道怎麼用”。
“嗨,就十來天,放心”
玥兒抹了抹眼眶的淚珠,我不能再多說了,真怕她腦子一熱跟著我去滬寧。
第二批離開的是李四相和齊白首。
不管齊白首站在門口催得多厲害,我和李四相拿起熊貓牌兒香菸,一根接一根,抽完了整包才算停。
期間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偶爾發出聲響,也是在嘆氣和傻笑。可能這就是我和她之間的默契吧。
“走了”
李四相掐滅最後一支菸,擤了一下鼻子。
“順利”
最後是我自個兒,坐在空蕩蕩的申字樓大廳,等著酉時檢查的齊家人來換我。
小姨在廚房煮著擔擔麵,麵條是天府市的棍兒面,今兒特意請齊白首託人帶進來的。
她說我小時候最愛吃這個,每次她加班回來晚了,都會嚷嚷著要吃擔擔麵。
龜龜,我那時候正是青春期,餓慌了,就麵條最快,她又只會擔擔麵,不吃這吃啥呢?
後頭大學,空餘時間多了,我自個兒也就會弄吃的了,想想莫約好幾年沒吃過這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