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先瞧見雲遲,笑著迎上來,“神君。”
聽到動靜,逢轉過身,看著雲遲衝香雪頷首,然後越過香雪徑直走近。
“本神給過你不止一次機會。”雲遲面色陰冷,施法禁錮了他的身體和神念,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臉,就不該對他仁慈。
短暫訝異之後,逢逐漸失去自我,變成任人擺佈的傀儡。
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礙眼,雲遲勾起他的下巴,命令:“笑。”
逢照做,露出痴迷又寵溺的笑。
浮於表皮的笑容空洞無神, 瞧著並不能令人心懷舒展,雲遲鬱悶的心情半點不見放晴。
“低頭。”雲遲讓逢低下頭,發了氣在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嚐到了血腥,逢微微縮了下眉。
隨即雲遲吩咐:“抱本神回寢宮。”
終於如願以償,指尖滑過鮫人盛滿笑意與憐愛的眼,雲遲突然想看這雙眼被委屈和屈辱一點點逼紅,垂下淚來。
那比此刻失去本心的笑生動有趣得多。
雲遲撤去禁制,逢恢復清醒,發現自己壓著她,觸電般從她胸口縮回手,手忙腳亂退開。
紅暈從耳根洇開,將不知所措的他染成滾燙的火爐。
雲遲確認他已經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何事,不見他義正言辭質問,也不見他懊悔痛心,不禁好奇,“為何不哭?”
守了數萬年的清白丟了,以他的固執,不是該痛哭流涕、聲聲詰問麼。
“對不起。”逢沒有哭,反而誠摯道歉。
雲遲被他搞懵了,就聽他又說:“之前,嚇到你了,對不起,往後我不會再脆弱流淚,不會再嚇你。”
他的小遲,過去兩日他已經同她道過別,不該再停留過往踟躕不前。
雲遲愣了愣,失望的“哦”了聲。
看來替神界每個人造一件珍珠流光法衣的願望,是徹底落空了,想想蠻可惜呢。
她露出呆呆的、迷糊、無辜單純的神情,清純中又帶著生動活潑的狡黠,像一隻迷路的小狐狸。
眼波潮紅,唇瓣微腫,魅惑不失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