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逢把雲遲拉到桌邊坐下。
取出一個大肚子矮胖青瓷瓶,用布絹沾了瓶中液體,撩開雲遲的頭髮,細細擦拭傷口。
雲遲不知道他給自己擦的什麼“靈丹妙藥”,比毒藥還折磨人。
液體碰到肌膚,初時冰涼中帶著刺痛,好像無數繡花針輕輕刺入。
片刻後,猶如萬蟻撓心,麻癢難耐。
“好癢。”雲遲忍不住輕哼出聲。
伸手去撓,被蕭關無情制止,“馬上就好。”
男子身軀微微前傾,擦拭傷口神情專注,優異修長的脖頸在昏黃暖光照耀下,宛如窗外輕盈浮動的皓白月色,持續不斷釋放神秘誘惑力。
沉沉浮浮紅塵俗世中,雲遲承認自己是最俗的那一個,兩世為人,一世比一世俗。
天地乾坤,物有兩極,陰陽調和,異性相吸……
做那清心寡慾超脫物外高高在上孑然一身的無上聖人有什麼意思,活上千萬年就和活了一天沒什麼區別。
她更願意順應自然,及時行樂,怡然逍遙天地間。
美的好的事物,就應該毫不猶豫抓在手中。
片刻不遲疑,身子一歪腦袋就已埋入男子頸窩,貪婪的輕嗅,肌膚相觸十分親暱的摩挲著。
呼吸越來越潮熱,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紊亂。
“夫……君……”
慾火高燃沖天炮似的直衝腦門,喚著他的聲音綿軟無力,又輕又柔如清風掠過耳畔。
“你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癢了,……夫君!”
蕭關逢手一頓,心裡漣漪一浪疊一浪推開,時不我待他加快速度很快塗完藥。
春宵苦短,良辰美景相思夜,月影遙遙,花好月圓最相宜。
一夜春光悄悄,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