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逢眸色暗沉到極致,低頭將自己略微冰涼的臉頰埋入女子髮間:笨蛋雲遲,你早就在那裡了。
與雲遲的狂熱外放不同,刻在蕭關逢骨子裡的隱忍內斂,不允許他輕而易舉直抒胸臆。
哪怕是最簡單的表白之言,也極難宣之於口。
他更擅於用實際行動表達心意。
男子低於常人溫度的鼻息,在髮間噴灑了許久。
細微,錯亂,還有一絲剪不斷理還亂的迤邐情思。
果然,環在腰間的手臂不動聲色緊了緊,雲遲十分貼心的收拾好心情,準備迎接一場動人心魄的柔情攻勢。
清涼溼濡的吻,從髮間、額頭、鼻尖,臉頰,遊離到頸間。
而後戛然而止。
雲遲迷惑的抬起頭,發現對方正執著於自己頸間傷口。
蕭關逢盯住女子頸間,若有所思。
先前被濃密秀髮籠蓋住的傷口,此刻完完整整映入眼簾。
兩排暗紅牙印早已不流血,排列整齊的牙洞上,薄薄一層血痂無聲控訴著施刑人的罪大惡極。
雲遲伸手捂住左頸,一雙大眼笑盈盈滾動,嘿嘿憨笑,“已經不痛了。”
霎時,記憶深處塵封的無數畫面,支離破碎,斷斷續續湧入蕭關逢腦中。
女子朱唇如血叼著地湧霧蓮,自己耐不住誘惑去含那霧蓮,火海冰川襲來,軟玉溫香托住了他。
好像確實咬了她,還很兇。
更多不堪入目的畫面也被記了起來,蕭關逢嘴角微顫。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雲遲。
——好粗魯!
難怪自己腦殼和手腕不見淤傷,卻莫名疼痛,一整天過去也不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