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錦被下的蕭關逢卻不覺得熱,甚至感受不到半分溫暖,感覺連意識都被冰凍住,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他臉上的冰霜越結越厚,像是下了一場小雪,眉毛、額頭糾成一坨,連悶哼也發不出。
更別提回應雲遲的一聲聲呼喚。
見狀,雲遲心一橫。
扯下腰間的絲帶,三兩下擰成粗粗的繩子,掰開蕭關逢的嘴,把繩子塞到他的嘴裡,又在腦門後打了個死結。
叫他只能咬繩子,再不能咬別人,或是咬自己了。
而後,三下五除二把扒了蕭關逢的外袍,又利索的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甫一鑽進被窩,蕭關逢便將她死死抱住,腦袋枕在她頭上,雙腿圈著她,跟個樹懶似的掛在她身上。
“嗶嗶嗶……凍……凍死……本少主……了!”
“……好冷!”
“嗶嗶嗶,嘶——”
雲遲上下牙打顫,罵了句髒話。
在落雪嶺上用來當暖寶寶使的火鳳凰內丹,在周身覆上一層寒霜的蕭關逢面前,一點用也沒有。
雲遲覺得自己在冷凍車廂裡,抱了根人形冰棒!
真他嗶嗶的冷!
此刻,雲遲腸子都悔青了。
幹啥非要強迫人家吃地湧霧蓮,好心辦壞事了吧。
如此過了一刻多鐘。
連雲遲眉毛都開始結霜,身下的蕭關逢終於漸漸放鬆,緊蹙的眉頭也開始舒展。
體溫總算開始回暖。
雲遲心中一喜,長舒一口氣。
還沒來的高興多久,忽覺身下一熱。
“好燙!”
顧不上不著寸縷,雲遲掀開錦被跳下榻,身前與蕭關逢相觸的面板隱隱泛紅。
這——
少說六十度吧,快趕上八十度泡茶水了。
再看蕭關逢,一張臉比猴屁股還紅,清冷貴公子氣質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遲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