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步的距離,於雲遲來說更勝千里,等到站在蕭關逢面前時,已經筋疲力盡。
無力支撐下,右膝一彎,與蕭關逢面對面,也是單膝跪地的姿勢。
她左手撐地,右手扶胸拼力按住瘋狂跳動的心臟,額間香汗涔涔半迷眸。
周身刺痛難捱,好像有人拿著一根長針從頂頭百會穴插入,順著十二經脈生生刺穿周身大大小小几百穴位,最後停在心臟處不停的搗弄。
雲遲艱難的抬起頭來,目光灼灼比剛才更為熱烈,盯著蕭關逢平靜的面容。
此刻蕭關逢眼裡的波瀾已經看不見,雲遲有些失望。
“你!”
看著雲遲額間若隱若現閃爍的血印,慘白怖人的面色,以及她努力擠出的一絲笑容,蕭關逢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現在,本少主……可以吻你了嗎?”
雲遲最終也沒有吻上蕭關逢,因為在她說完這句浪蕩話後,血氣上湧連吐幾口鮮血,然後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為求一吻,吐血半升。
過了很久,隔壁山頭看戲的某些人,終於察覺出些許蹊蹺,急忙趕來,卻見他們的少主躺在地上,身子半冷就快嚥氣。
雲伍二話不說撈起雲遲就往回趕,心中卻忍不住吐槽:
‘這——
少主也太不中用了。’
等到第二日,太陽昇起又落下,雲遲吞了六顆千年獸丹,再經過巫醫和長老祭祀們一日一夜全力救治,面色終於見了紅暈。
在巫醫宣佈少主轉危為安後,後知後覺粗心的伏狼族漢子們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蕭關逢被縛手腳,留在山頭上。
蕭時清在蕭關逢帳中從早晨等到晌午,也沒有等到蕭關逢回來,只能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當然還有幾分屈辱和不甘。
堂堂飛鷹族一族之長,雲夜明竟然只派了一名長老祭祀前來相送。
色心作祟,代價慘重。
雲遲捱了雲夜明一頓嚴厲的斥責後,被宣佈只剩兩年半可活。
痛定思痛,雲遲決定往後打死不再亂用馭星術,努力養生把丟掉的半年壽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