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二樓的人很多,幾百號人從上到下列著隊,就按張星都擠不進去。
彭宇嵊衝出人群,跟著嚴恪趕到了一樓和二樓的交界處。鐵門頂著極大的壓力,隨時都會被撞開。
還好有幾個在這下面死守的人,他們用凳子死死的抵著,額頭青筋暴出,顯然使出了吃奶的力。
他們剛靠近,鐵門猛的往後倒去,壓在了那三個人身上,行屍走肉瞬間衝進來,踏著血肉之軀,湧上樓梯。
但他們顯然不能上下樓梯,在第一個階梯就倒下,又有人越過倒下的人往前,面前就像發生了慘烈的踩踏事件,墊在地上的人血肉模糊,逐漸成為一灘爛泥。
彭宇嵊喉結動了動,一滴汗從額角滑落,手攥著喇叭,被捏的地方都快凹了下去。
嚴恪好歹是有些實力在身上的,反應速度很快,抓住身邊壘著的木質桌椅,發了狠的往那些人身上砸。
來一個,幹倒一個。
每一個倒下的人就像滑滑梯一樣,倒在地上的血肉上。
既血腥,又暴力。
兩人只能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阻止他們前進,但好用。
一棟樓不可能只有一個樓梯通道,在他們埋頭苦戰的時候,另一條路悄悄上來了好多看似正常的人。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前仆後繼的,在二樓的另一邊大開殺戒,大朵快頤。
沒見過人吃人的同學被嚇得尿了一地,而又被盯上,成為了盤中餐。
一時間,黑夜來自地獄的魔鬼,給這黑漆漆的夜裡撒上了一抹紅。
應急照明燈上都是血,地上再次站起來的也想偽裝成白天裡的好人,伺機朝真正的好人下手。
哪哪都有求救,哪哪都有嘶吼,都快分不清到底來自哪。
上一秒還在逃亡,下一秒就被利爪刺破胸膛,撕裂脖頸,吮血食肉。
地上,除了紅色,還是紅色。
人心,惶恐不安,掙扎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