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張星爽快的應了。
走時,又補了一句話:“我遲早能打過你,等著瞧”
彭宇嵊招式怪異,快準狠,竟連他這種在部隊裡待過的人都打不過,他對他是相當的好奇。再加上嚴恪對彭宇嵊似乎另眼相看,有意無意的引導,張星心裡就更鬱悶了。
“歡迎隨時來挑戰我”彭宇嵊語氣溫和,卻充滿挑釁,但奇怪的是,這挑釁的語句說出來的態度並不惡劣,彷彿是切磋的代名詞,還帶著友好。
“切”張星從鼻腔裡發出怪異的腔調。
嚴恪拍了拍張星的肩,“萬事小心。”
張星手握拳,撞了撞嚴恪的後背:“我先在那邊等你。”
他和嚴恪是多年的戰友情,這樣的話並不多常說,所以每一句特意的關心都尤為重視。
天漆黑如墨,應急照明燈照亮了整個夜晚。
“走”嚴恪先一步走下樓。
“先彆著急”彭宇嵊卻並未跟上,而是原路返回,拿著個大喇叭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他舉起喇叭,湊近嘴,對著樓下大喊:“這棟樓已經被攻破了,外面只能重新找個據點,物理實驗樓是絕佳的藏身保護所,請各位同學保持隊形跟著張星同志去往安全的地方”
“大部隊在二樓的大榕樹下,請各位聽見的同學火速趕往跟上大部隊!每秒的生命都很寶貴,希望各位同學珍稀逃命的時間!請勿擁擠,保持隊形,幫助需要幫助的同學,團結友愛,一起去往更安全的地方!”
“我和嚴恪會給你們斷後,你們只需要保持隊形,整齊有序的離開,注意安全。”
聽他傳銷式的廣播,嚴恪嘴角抽了抽。但與其一個個口耳相傳,這種方式確實奏效更快。整棟樓也就這麼高,這大喇叭聲音很大,足以讓全部人都聽見。
大榕樹這個地方,他之前已經跟所有人提到過了,所以每個人都知道在哪,就怕他們只顧自身安全,造成踩踏事件,這樣的傷亡他也是不願意看見的。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彭宇嵊轉身瀟灑往樓道跑下去。
樓下的人膚色在白燈的照耀下,更顯蒼白,完全就是死人的模樣。
一想到下面佇立著數不清的死人,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就像是在墳地蹦迪,畫面既陰森又詭異。
彭宇嵊不願再想,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