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知咬緊嘴唇,她抬起頭,眼中是倔強的不屈。
“陸姑娘有要求儘管說,只要本官能辦到的人一定滿足陸姑娘。”
謝旻之平聲開口。
他總不至於真的拿身份來壓陸知知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陸知知若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提出要求,他看在面子情上,不會讓陸知知難堪。
“輿圖之事除了在場的人之外,只能呈給陛下一人看。”
陸知知語氣不重,但她面上的堅毅顯得她的聲音格外嚴肅,她的話也由此變得有說服力。
謝旻之隨著她落地的話音跟著頷首。
“這是自然,我向陸姑娘保證,此副輿圖除了我與荀將軍之外,只呈給陛下一人觀看。”
他做保證的同時還不忘往北面皇宮所在的方向拱手,以示對當今陛下的尊敬。
謝旻之做下來保證,陸知知的眼神隨即落到荀長妄身上。
荀長妄皺著的眉頭陡然鬆開,他也跟著保證道:“荀長妄在此立誓。”
有了謝旻之與荀長妄的保證發誓,陸知知臉色才好看一些。
“陸管家,有勞你將輿圖包裹起來給兩位大人送出去。”
陸知知對陸管家交代。
“是,姑娘。”
陸管家與陸知知很快對視一眼,隨即他低下頭。
輿圖的事情解決了,謝旻之提出了告辭。
陸管家與萬易寧親自送二人出的門。
陸挽君轉眼就在長壽宮中住了三天,期間只有長壽宮的宮女小心嘀咕,偶爾私下說兩句閒話。
但是在她留下的好幾天裡,闔宮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陸挽君可能要被休棄的訊息。
長壽宮。
沉水香的清新氣味濃郁,不僅沾上衣服,引得衣服生香,更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但此刻,荀太后卻一連讓好幾人把正殿裡頭燃著的沉水香換成了龍涎香。
荀太后在上首閉目養神,她的下首,左面是南陽公主,南陽公主身旁正繡花草的人是荀溫儀。
荀溫儀自從上次被懲罰之後,開始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她畫畫寫字不行,在刺繡上面倒是頗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