猷龍心頭嘆氣:
「獄王爺,做人呢,不要這麼不近人情,何不再考慮考慮?」
「國無二主,也不該國中有國!」
楊獄給出
了答覆。
這實非他不近人情,而是此舉,為禍太深,他自無懼,可終歸不能將這個爛攤子留給後人。
誠然,不取麟龍道,他自問足可壓制,可正如王牧之所言,若他不在呢?
事不做完,不如不做!
兩世為人,楊獄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因而,縱然此處是張玄霸曾經的閉關之地,身前又有慕清流、猷龍兩大武聖,
麟龍王又放低姿態,甘附驥尾,他仍是不能答應。
「王爺果真如此不近人情……」
麟龍王心中黯然,旋即看向慕清流:
「慕前輩……」
「天下爭奪,慕某不懂,也不願纏手。」
這時,慕清流方才開口,他將腰間的長劍解下,放在桌上,那是一口最為尋常不過的老劍,因打磨時間太久,都顯得有些單薄、透明。
「慕某,一介武夫而已,沒那麼大的面子賣給誰,不過,好在還有這麼一口不好不壞的劍……」
慕清流抬手,將清酒倒在了劍刃之上,以指為石,輕輕摩擦著:
「世人都道你是天下第一,那就該有天下第一的氣量……」
嗡嗡嗡~
淡淡的劍鳴傳盪開來,楊獄看得仔細,隨著慕清流的手指擦過,那口老劍就自鍍上了一層白光。
其擦拭一次,光盛一分,九次擦過,以他如今之眼力,也已看不到那口劍,眼前,只有那純粹到了極點的光!
「好劍!」
瞧到此處,楊獄也不由挑眉:
「慕前輩此劍,比之當年了,可要了得許多……」
「比不上玄霸兄、西北王,慕某天賦一般,這一生也只修了這麼一門劍術,甚至,就連劍術,也並不值得稱道……」
慕清流仍是一次次的擦拭著劍刃:
「七十年多前,慕某遊歷天下,曾於平西道見一奇才,其自修自悟,竟創出一門驚世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