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陛下曾數去旨意,定安王也曾召集大軍,卻被其王妃勸下,固守道城,無力進軍西北也就罷了,還向朝廷求援……”
“又是憐生教!”
聶龍天面色微沉:
“那定安王外無統御群臣之力也就罷了,內裡,居然還被一悍婦欺壓,真真是我輩之恥!”
大明十道,九王。
其中,強橫者如張玄霸,數十年前甚至能一手左右皇權更迭,但弱者,卻連一道之地,也守不住。
定安王如此,平西王、嶺南王同樣如此。
“內憂外患啊……”
韓風府終也是有些忍不住,嘆息一聲:
“大人,值此內憂外患之時,陛下來此龍淵,未免太過危險,若是有個閃失,豈非是……”
後面話,他卻是說不出口。
“危險?你太也小瞧皇室底蘊了……”
聶龍天啞然失笑:
“錦繡榜上十八人,看起來,我大明只五人而已,歸屬朝廷的,才不過四人,相比之下,
似還不如大離永恆寺?”
“莫非?”
韓風府心中一動。
“若只如此,我大明憑何能佔據中原十道之地?”
聶龍天眸光沉凝:
“你該不會以為,張玄霸一人,就可威懾天下吧?”
韓風府沉默,大廳內的其他人,則噤若寒蟬,不敢開口。
“朝廷的底蘊,非爾等所知。”
看出眾人心思,聶龍天本想說什麼,卻還是適時收了口,只淡淡說了一聲:
“你們只需知曉,陛下此來,必可彈壓西北,乃至於諸道之亂的力量,就可以了……”
韓風府眸光閃爍,自然聽出了聶龍天話中的用意,不由問道:
“即是如此,陛下何故不理方徵豪的求援?”
這一點,他百思不得其解。
誠然,方徵豪曾有過狼子野心,可在他看來,邊關之重,大於一切,異族一旦入關,那可是遍地烽火。
龍淵,是大明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