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根基已壞,自上而下,弊病太多,縱然張元燭復生,也不可能改變,遑論當今這位‘道皇帝’……”
王牧之默然一嘆:
“據我所知,除卻登基那一日,十二年裡,他幾乎沒有上過朝了。”
“唉。”
餘景長嘆:
“到底是生於斯、長於斯……”
“沒有人天生反骨,為師何嘗沒有努力過,可……”
王牧之長長一嘆。
曾幾何時,他致力於追尋老師的腳步,經略雲州,肅清武林江湖,打壓豪強,輕點土地,並梳理出治國十方。
可結果又如何?
耗費了他們師徒二十多年心血的帛書,不知被丟在哪裡落灰呢。
餘景神情有些蕭索:
“他不會答應吧?”
“一個年不過二十許,卻已有著匹敵大宗師的絕世武力,這樣的人,若是生在皇室,未必不是第二個西府趙王。
可惜,他無根無底,越是逼近那道線,就會受到越多的誘惑與拉攏。而以他的性子,已然不可能屈居人下了。”
王牧之眸光清明。
“武聖,國之重器也!無論是朝廷上的那些位,還是其餘兩國,都不會再允許出一個‘劍聖慕清流’了!”
餘景默然。
唯有如他這般境界之人,才明白武聖的份量與意義。
武道聖者,除卻無法餐風飲露與壽命之外,幾乎不亞於傳說中的仙神了。
這樣足可縱橫天地的存在,任何勢力與掌權者,都不會願意他遊離於外的。
“他今日大放異彩,武道神通皆驚人至極,光芒蓋壓魏正先、林啟天這樣兩尊成名多年的大宗師,必會引來矚目。”
王牧之喝了口茶水:
“螢火可藏於山林,但太陽,卻只能懸於高天,強要為之,則必會焚山滅林,百獸遭殃……”
……
……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