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獄此時滿身血汙,外翻的傷口多達十多處,右臂更是皮開肉綻,可見筋骨,這狀態可著實說不上好。
“執意如此。”
楊獄正襟危坐,不立不起,只衣衫揚起,手按刀柄,語氣沉凝如冰:
“你又能奈我何?”
“呵~”
方烈血面色一沉,旋即輕笑一聲,提槍後撤,大踏步離去:
“希望你不會後悔!”
“呼!”
見得方烈血離去,王老道及一干護衛這才鬆了口氣。
楊獄卻不甚意外,眸光一轉,望向酒樓之外:
“來喝杯酒?”
誰?
王老道又是一怔,就見得一條昂藏精壯的身影跨步而出,藍衣獵獵,不修邊幅,卻正是龍淵道總捕齊六一。
“好威風,好霸氣。”
齊六一大馬金刀落座,絲毫不客氣的連連灌了幾杯酒,方才長出一口氣。
他上下打量著楊獄,語氣中帶著驚歎:“誰能想到,一別不過兩個月,龍淵道九大宗師,你就殺了倆!”
他的驚訝,發自內心。
兩月前,長留山所見,眼前這位雖也殺了一位宗師,但武功實則比之宗師還是差了一線的。
兩月而已,竟又突飛猛進了?
“齊捕頭遲來一會,或許還能再殺位邊關大將。”
楊獄落杯。
方烈血被驚走,自然是因為這位降龍羅漢。
“那可未必。”
掃了一眼楊獄滿身傷勢,齊六一不禁搖頭:“那方烈血雖強不過袁飛,但以你此時的狀態……”
“如你我這般人,斷氣之前,勝負誰又說得準?”
楊獄反問。
能夠修持至宗師的武者,多是千錘百煉,些微傷勢實則對戰力無有太大損耗。
當然,大劍師這樣失了本命劍武功大跌的宗師除外。
沒了趁手的飛劍,滄海武功至少跌了三成,甚至還要多,同理的,還有正常的箭術宗師。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