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面前這位還有什麼忌憚的,只怕也唯有那位徐老大人了。
聶文洞不語。
“有世子出手,在這龍淵道自然不會有人能難為你,即便是徐文紀……”
楊玄英說著語氣一頓,故作好奇問道:
“只是,楊某人還有些好奇,道果之不可掠奪性人盡皆知,三千年裡,似乎都沒有成功的先例,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法子?”
“總有法子。”
聶文洞笑笑不答。
“這個不答,那個不言。那這血轉丹,楊某可也就練不成了。”
楊玄英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對於聶文洞掠奪道果的法子,他略知一二,可他還是想知道此人到底是如何做的。
更重要的是,這人太過危險,不問個清楚,他真怕自己也被算進去,成了其人的踏腳石。
“楊先生真想知道?也罷。”
見他態度堅決,聶文洞微微眯起眼,旋即恢復如常,淡淡道:
“旱魃道果之特性,乃不死不生不滅,身懷此道果者,縱然本體被滅,都有著重生之機會。
老夫設法全滅了旱魃、屍鬼,那她唯二的血脈,只有老夫與那煉製血轉丹的主材……”
“原來如此,難怪你要煉製血轉丹,是為了萬無一失啊。”
楊玄英連連讚歎,按下心中忌憚,道:
“煉製‘血脈轉移大丹’的諸般準備已然做好,‘主材’又在何處?”
“隨身攜帶。”
聶文洞一展袖袍,取出一拳頭大小的血色罈子。
“好狠,好狠。”
見得這罈子,楊玄英眼皮都不禁一跳。
……
……
轟!
烏雲遮日,墨色侵染天空,數之不盡的雷龍電蛇滾走於黑漆漆的天幕之中。
傾盆大雨灑落山川、大地,整個德陽府,盡被大雨所籠罩。
有人在大雨中跪地哭嚎,有人發瘋狂笑,有人大口吞嚥雨水,更多的人在默默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