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焚旱魃,大雨落。
那翻湧的雷火淹沒了山谷,自然也焚滅了旱魃,這場雨,說是因為他,也不為過了……
“阿彌陀佛。”
圓覺高聲誦唸佛號,打消那個古怪的念頭。
求雨可不是尋常道術可以做到的,在這樣乾旱兩年的地方求雨,可不是區區七座法壇可以辦到的。
時至如今,他都沒有認出這聶文洞到底用的什麼道術……
“大師且歇。”
聶文洞回望了一眼法壇,轉身離去,這法壇,以後再也用不上了。
後院裡,楊玄英靜坐飲茶,也在遠眺長空。
換血武者的感知都極好,空氣間細微的變化瞞不過他,那漸漸匯聚的烏雲自然更醒目。
“焚旱魃,大雨落”
他微微自語,望向了緩步而來的聶文洞,撫掌而笑:
“聶大人當真是好手段,好手段!”
看著緩步而來的聶文洞,楊玄英的眼神中有敬佩,但更多的是戒備與忌憚。
他這一生見過太多狠人,可能比眼前之人更狠辣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這不值得誇耀。”
聶文洞微微搖頭,面無表情。
“如何不值得誇耀?聶大人此舉若是功成,必將被無數人銘記,三千年前那位歡喜和尚比之你,都顯得黯淡無光了。”
楊玄英微笑,又有些好奇:
“只是,在下有些好奇,你耗費如此大精力才抹去首尾,這世上本該再無人知曉你的隱秘,你又為何要說於我聽?”
他的心中思量。
“不如此,何以取信先生,取信世子呢?”
聶文洞目光深邃:
“老夫那位同窗,還需要世子來料理……”
“徐文紀嗎?”
楊玄英心中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