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便裝的聶文洞手捧著一枚怪異神像現身。
“那神像?”
楊獄的目力自然是極好,那神像雖小,卻也看的真切。
其似哭似笑,似男似女,乍一看就覺怪異,仔細看著,越發的覺得奇詭,他想要驅動心眼,卻突然覺得心驚肉跳。
咔!
忽然,楊獄的眸光一凝。
就在他注視到神像的同時,那神像居然如活物一般扭動了頭顱,似哭似笑的臉上,似乎閃過一道幽光。
這玩意是……
楊獄心神微震,嗅到了濃烈的異樣,距離太過遙遠,暴食之鼎沒有反應,但他幾乎可以肯定。
那神像就是聶文洞身懷的奇物,更可能就是他道術的來源,一門神通孕育出來的神種。
只是這神像的樣貌,怎麼……
“那神像是相由心生,還是……”
楊獄有些動容。
法壇之上,聶文洞的心情似乎不差,他掏出絹巾擦拭著並無汙穢的手掌,環顧夜幕,似也望向了春風樓所在。
遙遙對視,皆看到彼此眼中不加掩飾的濃烈殺機。
……
……
接下來的幾天,楊獄百日忙碌著煉化玄石,吞服丹藥練功,翻閱卷宗,賑濟災民,審問六扇門緝拿的於忘海黨羽。
夜晚則於春風樓上靜坐,或入暴食之鼎磨礪刀法。
精研青龍九殺。
任何一門上乘武功都非等閒,哪怕楊獄本身的刀法造詣深厚,短時間內也無法將其修持到精深。
這門青龍九殺,看似只有九式殺招,實則每一式都蘊含著一套完整的刀招,而只有將這九套刀法全部修至大成,才可入門,掌握殺招。
這一日,楊獄正在練功,有人匆匆來報,要他前去府衙一趟。
近一月的時間,因徹底清洗而停擺的德陽府衙恢復了運作,哪怕是在這樣的高壓之下,也根本不缺想要當官計程車子。
聽聞徐文紀清洗德陽官場,附近州府縣計程車子蜂擁而來,根本不在乎德陽府還在持續的旱災。
為此,路上還差點死了一大批,還是被錦衣衛給救了回來。
“楊爺!”
見到楊獄,新上任沒幾天的府丞遠遠的就迎了過來,衣帽整齊,再沒了幾日前饑民般嚎啕大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