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滿面寒霜,彷彿有人欠了他百十兩金銀一般。
許晴鳶和班秋怡連忙起身施禮,他卻不理。
只是冷冷的掃了許晴鳶一眼後,便借力縱身躍到房樑上,摘下那枚明光符,一巴掌將它拍了個粉碎。
房間頓時又暗了下來,燭臺燈光在夜風中明滅不定,閃爍在這紫衫男子臉上,讓這師姐妹倆大氣都不敢喘。
“誰允許你們在這裡用這等歪門邪道的東西?”
許晴鳶和班秋怡當然不明所以:“啊?”
“以後這裡不允許出現任何符篆,你身上可還有?”
班秋怡當然口稱“沒有”,紫衫男子卻不屑嗤笑:“拿來!”
班秋怡有些尷尬,覺得這位義士的性格實在古怪。
自己都說沒有了,依然問我討要,那我要拿出來了,多讓人下不來臺?
然而更讓班秋怡尷尬的還在後面。
在紫衫男子又說話了:“你是在等我自己取嗎?”
班秋怡是將符篆放在懷裡的,紫衫男子明知男女有別,卻還說出這種話……
班秋怡無奈只能將符篆取了出來。
紫衫男子一把將符篆奪過,直接一掌擊了上去,頓時那些符篆寸寸碎裂化作飛灰。
“不要讓我看見你們任何人在用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
許晴鳶和班秋怡噤若寒蟬,敬他今日的救命之恩,只能選擇唯唯諾諾。
那紫衫男子似乎沒打算放過她們二人。
在他看見桌案上靜靜躺著的兩粒白雲熊膽丸後,直接怒目瞪了過去。
“如此療傷聖藥,放在這裡,難不成你們是在等他自己爬起來吃?”
這下兩名女子頓時面露窘態,這次是真的理虧了。
班秋怡趕忙朝聶錚那裡走去,準備彌補這個疏忽,不料那紫衫男子竟然抄起那兩粒白雲熊膽丸後,將桌案前的圓凳踢向班秋怡,攔住了她的舉動。
下一刻,這紫衫男子便輕輕將早已失去意識的聶錚扶起,竟是親手將藥丸喂進了他的口中!
與此同時,還端起一旁的茶水,用湯匙輕輕一撇後,送至唇邊感受溫度。
發現茶水已涼,竟然單手掌心凝結火焰,衝著茶杯加起熱來。
如此舉動和之前那番不近人情的模樣實在大相徑庭,讓許晴鳶和班秋怡都有些面面相覷。
難道……並不是師尊有恩於他,而是……這個安敘有恩於他?
咱們純粹是沾了安敘的光了?
這安堂主可是連環塢裡玩符玩的最好的那個,他被你救醒後,你會不會把腸子都悔輕了……
就在許晴鳶和班秋怡思緒飄飛時,這紫衫男子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照顧你們師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