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走了?”
白馬扭頭,想用腦袋撞聶錚,以示抗議。
“我說的可都是真話,你看看她昨天,那事兒是人幹得出來的?要不明天我給你找三匹發情的母馬,然後把你關馬廄裡,讓你只能看不能吃?”
白馬似乎急眼了,這下更是一步不肯動。
忽地一旁有人插話,是一個坐在一旁木樁子上,扭緊弓弦的老獵戶。
“少年人,這是匹母馬。”
聶錚話頭一滯,翻身下馬彎腰看了看。
“早說你是母馬啊,回頭給你找三匹發情的種馬……”
聶錚話沒說完,白馬直接尥蹶子了……
“你這馬不錯,如此通人性,莫非也有些修為?那確實是一大助力,難怪你這少年,小小年紀,居然敢獨身一人往那虞山而去。”
“虞山?可是出了何事?”
“你莫非不知?昨夜貞豐鎮上,有不少百姓失了魂,有些乾脆是失了蹤,據說是虞山上的狐妖作祟,今日不少人都結伴一行,要去那虞山狩獵一番。”
聶錚聞言,恍然大悟。
人與妖,一直都很難並存。
雖然人類中的修行者和妖獸數量相當,但在妖的眼裡,人一直都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他們太團結了。
以至於妖都是被動挨打的一方,若是敢聯合起來對抗,那面臨的就會是更加艱難的局面,全民捉妖。
所以不論妖是行善還是作惡,不論有鍋還是沒鍋,總歸會有一口鍋甩在妖的身上。
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捉妖,或收服或煉化。
聶錚對這些打著捉妖旗號,實則純粹為了一己之私的人沒什麼好感。
“你可曾聽聞一個傳說?”
“你且說來聽聽?”
“尋芳閣,有一花魁,名曰妙玉。兩三年前,她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青樓妓女。誰料突然有一天,她以一隻天音曼舞豔壓群芳……”
聶錚聽到“天音曼舞”四個字,不由得怔了一怔,昨夜讓自己飽了眼福的,正是這隻舞,只是不知是不是就是妙玉本人。
風塵女子生的好看,若沒有一技傍身,在尋常的勾欄瓦巷,自然會有不少的恩客。
可在尋芳閣這種大型夜總會,就泯然眾人了。
“……妙玉以前一直默默無聞,據說她也曾刻意學過一些舞蹈,但怎麼也學不會,後來……”
這老獵戶刻意賣了個關子。
“後來,她救了一隻受傷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