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誰?”
“……”
看著聶錚語塞的樣子,這女弟子笑得花枝亂顫,搖曳著身姿離去了。
聶錚目送她遠去後,心思立即活泛起來。
死亡不可怕,這種事自己有經驗,可怕的是丟掉了自己的道德底線。
連環塢,肯定是不能待了。
聶錚躡手躡腳的溜出院門,沒有看到幾個連環塢弟子,四下溜達一圈後,膽子大了起來。
看來那位車技嫻熟的女弟子所言不假,今日連環塢是有事情發生,只有個別幾個留守的,還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這連環塢,就是建在蓮花塢的遺址之上,不少地方都能看見昔日的影子,聶錚在這裡溜達就跟逛自家後院似的。
尋來幾張黃紙硃砂後,寫了個隱身符,鑽了好幾間屋子,都沒能看到昨天那隻晴天碧玉簫。
正在遺憾的時候,扭臉就看見一輛格外華麗的馬車。
馬匹加車廂通體雪白,車廂上更是有不少複雜的紋路,湊近一看,居然是一張浮空符。
或者叫微型浮空陣,可以減輕車身重量,並非是一次性使用的。
而那匹馬,十分通人性,眼皮微抬,瞟了一眼聶錚,頗有幾分李素瑾的神韻。
如此奢華的座駕,除了她,怕是沒人敢坐。
“你家主人是那個女裝大佬吧?現在她怎麼這麼霸道?跟你說,以前她就是個受氣包,誰都能欺負她。”
這匹白馬抖了抖耳朵,似乎在傾聽聶錚口中的八卦。
“怎麼樣,想不想聽她以前是怎樣的人?”
“想聽你就把你自己借給我用用。”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三……”
“二……”
“一……”
“真乖!”
“駕!”
……
聶錚這一路上並不無聊,逮著白馬的耳朵把李素瑾以前怎麼被人欺負的事情通通倒了出來,白馬通靈,想來是聽到這些心中憤怒,居然越跑越快。
“……跟你說,那會兒她就是個愛哭鬼,成天耷拉著腦袋,看著就讓人生氣,要不是小爺急公好義樂善好施扶危助困……你再看看她現在,昨天晚上那種缺德冒煙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她變了……怎麼說我也幫她那麼多回。”
聶錚越說越激動,對李素瑾的言語愈發不客氣,白馬猛然打了個響鼻,兩隻前蹄微仰,剎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