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勾錄“哈哈”一笑,道:“我還沒問你,你倒先來問我,既然如此,劉二爺,做鷹還是做犬,選一個吧?”
劉屠狗微微一愣,這位勾錄倒是毫不拖泥帶水,沒說兩句話就要招安。
他好奇問道:“做鷹如何,做犬又如何?”
“我詔獄之中,除去一位大統領,哦,也就是鎮獄侯爺,明面上便是我這樣沒有品級的綠袍勾錄,說白了不過是些跑腿的刀筆吏。具體做事的有兩種人,青衣鬼卒與赭衣捉刀奴,區別顯而易見,獄卒和階下囚,前者是忠犬,後者是餓鷹。”
“呦呵,詔獄果然不同凡響,即便是條狗,穿衣打扮都比得上西湖劍宮的宗師長老了。”
“鬼卒裡本就不乏聲名不顯的靈感境高手,不然怎麼鎮壓得住那些桀驁不馴的捉刀奴?要知道鷹這種兇禽,飢則噬主,飽則遠揚。”
劉屠狗依舊端坐在阿嵬背上,右手按在腰間,食指在屠滅冰涼的刀脊上來回摩挲。
“既然大人是有備而來,該明白二爺可做不來忠犬,更加不願意飢一頓飽一頓,以大人不過堪堪築基的修為,想必也不是來找我玩刀子的……說吧,到底想要二爺做啥?”
“自然是有求於二爺。”
綠袍勾錄仰視二爺,這話也說得謙卑,而且聽不出一絲嘲諷的意味,彷彿確實是真心實意,只是臉上的神色卻很肅然,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他盯著劉屠狗的眼睛,嘴唇微動,喉嚨裡卻並沒發出任何聲音。
二爺低頭看得分明,對方說了三個字。
“慕容氏。”
劉屠狗心中一動,驀地想到了某位貌美腹黑的紫衣小娘兒。
說實話,這些日子以來,他甚至已經漸漸記不清楚慕容春曉的容貌,卻總在不經意間想起天門山上飛仙觀前那隻全是滑膩冷汗的冰涼手掌。
手掌線條優美、修長而白皙,大多數時候總是在把玩著一支玉質的髮簪飛劍。
記得慕容小娘兒曾得意地跟二爺炫耀,她頭上的三支髮簪,其實就是拿那柄取自飛仙觀的天門劍煉製而成。
她已經給三支飛劍取好了名字。
一曰“出水蓮”,二曰“枉凝眉”。
最後一支,喚作“憶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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