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一副淡定赴死的表情,對鬱瑤說:“我甘願為您赴湯蹈火。”
鬱瑤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素素說:“不行。我身邊就你這麼一個人,你不能死。我想好了,反正打死我也不承認,死活都不承認。只要蕭河不站出來指認我,就憑阿靜的一面之詞,我想也不至於判罪吧。”
素素苦澀的笑笑說:“鬱貴人,您也在這宮中有段日子了。但凡是王上認定的事,有沒有證據,有沒有依據,重要嗎?他想要誰死,就可以讓誰死。”
“呃……”鬱瑤確實低估了封建社會。這裡沒有現代的法治,王治就是法治。
素素說:“鬱貴人,這是現在解困的唯一辦法,您就聽我的吧。”
鬱瑤堅決的說:“不行。我怎麼能讓你去死呢,一定有更好的辦法。我就不相信,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確實,在另一邊,已經有人在幫鬱瑤解困了。這是舒林大人的主意,一是為了保護蕭河的性命,若是被人捅出去,他當晚不當值還逗留在王宮之中,本就可疑,更何況,有好幾個人能證實他當晚確實說過要出去走走,至於走到哪裡,和誰見了面,那就由烏剌合去判斷了。二是因為蕭河強烈要求,一定要保護好鬱瑤。這一點的請求太私人,雖然舒林不想理,但是蕭河一臉誠懇的樣子,還是讓他心軟了。
反正佛家有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舉兩得。
阿索是拯救蕭河和鬱瑤的關鍵因素。在他當值的夜裡,他看見烏剌合一臉衰頹的枯坐在殿中。
他輕輕走上前去,為烏剌合續上杯中的茶水,輕聲的說:“王上,不早了,休息吧。”
烏剌合低沉的問:“你說這世間女子是不是都薄情?”
阿索淡淡的笑著說:“王上說的這是哪裡的話。若真是薄情,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書籍都記贊女子的長情與廝守。”
“鬱貴人身體可好些?”
“回王上,午後派人去問過了,鬱貴人燒已退,身體好些了。王上,您還這麼關心鬱貴人?”
烏剌合感嘆的說:“查了這幾天,也沒有收穫。我在想,是不是我是不是莽斷了此事?”
阿索突然跪下說:“王上,有件事,阿索一直想要向您明說,可奈何一直找不到一個好時機。今日裡,我必須得跟您說了。”
烏剌合揚了揚下巴。
得到了准許,阿索說:“王上,您知道阿靜為什麼要對您說那樣的話?若鬱貴人真的做下那等不堪入目的事,她肯定不敢當著您的面細問。她有口無心的發問,想必另有深意啊。”
烏剌合疑惑的哦了一聲,問:“深意?還有什麼深意?”
阿索說:“我得知,阿靜是太后安插在鬱貴人身邊的探子。”
烏剌合問:“你的意思是,是太后要收拾鬱瑤?”
阿索點點頭。
烏剌合拍案而起,憤憤的說:“手也伸的太長了吧!連瑤瑤也敢動!不就是因為瑤瑤長得像我的母親嗎?太后的嫉妒心未免也太強了,照這樣下去,豈不是連我也性命攸關了?”
阿索點頭稱是,他說:“而且,據我所知,太后揹著王上,常常會見一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