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讓我感動的,是你為我專門考察了男裝,而且還想到怎樣為我設計,怎樣打扮我,說明我在你的心目中已經紮根了,我心裡的光芒如雨後初霽,奪目生輝。
“沒有比被愛人打扮更幸福的事情了,我像擁有全世界一樣滿足。
“你給我設計和製作的獵裝,對我是多麼的合適,讓我成了天下最美的情郎,簡直引起了轟動效果,那麼引人注目。多少人問我從哪兒買的?他們哪裡知道,這是我心愛的姑娘送給我的定情之物,遠遠勝過世上最美的情話,讓我只要一穿上它,一顆心就飛揚起來,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巴黎時裝博覽會,一定會讓你更上一層樓,我等待著你給我設計製作更美的服裝。現在,你的一切都深入我的骨髓,讓我再也不能輕易忘記。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呀,喜歡得這顆心都痛,可是我們還是要分別,這世上最讓人惆悵的,也許就是情人間的離別。我天天在扳著指頭算呢,看你還有多少天、多少時、多少分、多少秒才能到我的身邊,想起來我就肝腸寸斷,恨不能再一次的飛過半個地球,飛到你的身邊……
“我不能再寫了,眼淚打溼了鍵盤,馬上文字也無法輸入了——遙遠的吻!”
每每被他的情話酥麻,被他的情絲纏繞,自己變成了外酥內嫩的蠶繭,以至於都不敢看了,悠悠跳過那些文字,輸入自己的彙報:
“老師,抱歉得很,我現在真的很很忙很忙。巴黎國際時裝博覽會看過以後,給我的啟發太大太大了,看得我熱血沸騰。心動不如行動,行勝於言,我要將我的感受化成自己的動力,要設計更多的服裝。
“對每一種款式都感興趣,產生聯想與想象,觸類旁通,引發了我的思維,我要開動腦筋,發揚光大,設計一些服裝,哪怕是草圖,積累起來,也是我學習的筆記……
“因此,我不能用太多的時間寫信,今天可能多寫一點,以後一段時間,我就要靜下心來,多多畫圖。
“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今天早上起來一看,雪白的枕頭上,怎麼灰濛濛的呢?難道是沒洗乾淨頭髮嗎?仔細一摸一看,太可怕了,枕頭上都是我掉的頭髮呀。是不是用腦過度了?壞了,這樣下去,頭髮不是要掉光了嗎?等我變成了一個禿子,沒有頭髮了,是不是要進尼姑庵去修行了?!
“你可不要笑話我。說句老實話,我也害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過,也不要太緊張,首先我要加強鍛鍊,每天早上起來跑步,其次,我不能睡得太晚,第三,我不能用腦過度,我要輕鬆一下,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今天早上起來,雖然也掉了頭髮,不過只有幾根,還不至於引起巨大的恐慌。
“我還在想,上課的時候能不能偷偷懶,不要那麼沒命的記筆記,能不能偷偷的打個瞌睡?結果第一堂課就讓我驚訝——三個老師進了教室。一個是你熟悉的弗蘭克教授,還有就是白髮魔女的安娜教授,再有一個年輕的老師,可能是助教吧。三個老師同時上講臺,把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為要突然考試了,他們是來監考嗎?
“結果不是。主講的是安娜教授,告訴我們一個好訊息,也是不好的訊息,讓我們亞歷山大的訊息,就是一個學期將要結束了,考驗我們學習能力的時候到了,要舉行一次時裝設計大賽。
“跟過去的設計大賽不一樣,不僅僅是畫效果圖,還要展示我們的想象能力,可能是最嚴峻的一次考驗。因為設計的不是常用服裝,而是表演型服裝,要我們每個人充分發揮各方面的能力,自己剪裁,自己製作,自己展示。
“大學到底不一樣,可以提供各種各樣的面料,當然不是最高檔的,但是有許多花色品種,還有各種的縫紉裝置,當然還有表演的場地——學校的大禮堂大舞臺。
“我說怎麼回事,上課在階梯教室,彙集了整個系100多學生,講臺處於最低的位置,課桌椅在臺階上,一層一層的沿著樓梯上去,像是古羅馬的大劇院。
“老師把這個訊息一公佈,引起一片譁然,有的女同學甚至尖叫起來了。美國的學生最不可思議,他們學到的服裝設計,從來不是為了觀賞的,而是實用性的,怎麼穿怎麼好,商業氣息也特別濃,所以不理解,觀賞服裝是怎麼回事,一個美國黑人學生甚至吹起了口哨。
“這對每個學生都是挑戰:有的同學只會畫圖,有的同學只會設計,還有才進學校的學生,就像苔絲亞一樣只會製作,甚至有的同學只會賣服裝,還有的認為展示是將服裝舉起來……
“見過世面的歐洲學生懂得多一點,但還有些困惑:“難道要我們當模特去嗎?”
“模特起碼要求就是身高,東南亞去的女孩子普遍嬌小,男孩子個子也不高,歐美的青年都偏高,但是有的太肥胖,難道也要他們上臺當模特?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