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善良的心懷,她也不願意辜負他人的付出。就想以玩笑化解,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突然叫起來了:“老師,你戴著眼鏡的模樣好帥呀。”
也是的,平常席況都不戴眼鏡,只是看電子郵件把眼鏡戴起來,掩蓋了他眼睛小的缺陷,增添了幾分斯文儒雅。
果然如此嗎?以前真還不覺得。席況涼涼的笑道:“之所以沒有答應我,就因為我長的不帥嗎?”
劉蘇悠悠大囧:“不是的不是的,我的老師學養深厚,你的弟子怎麼能如此淺薄呢?在我的眼中,老師的形象都是瀟灑偉岸的。”
她說的那兩個詞都和英俊無關,就是“偉岸”也誇大其詞,沒有到1米80的岸邊,怎麼能與“偉”字掛靠?可是,姓羅的也不漂亮,姓邱卻很漂亮,悠悠也沒有愛上他,可見這姑娘不是顏控。不過,如果戴上眼鏡,在姑娘的眼中形象美好,從今以後,在她的面前出現,再也不取下眼鏡了。
特利爾學院的學習終於結束了,然後是不得不散的宴席:分別的前一天中午,席況與劉蘇悠悠聯合下廚,做了八菜一湯,三個老師,兩個學生,聚集在203的宿舍裡,品嚐了豐富的川菜佳餚,還有苔絲亞家美味的葡萄酒。
弗雷德裡克才加入這個伙食團半個月,就已經沉溺在中華美食裡,一個勁兒埋怨弗蘭克教授,為什麼不帶他早點來,就著一日三餐的美味,他也想調到不萊梅大學去。弗蘭克教授睨了他一眼說,即使他能夠調動,已經打聽過了,不萊梅大學裡的公共廚房很小,也不會允許學生賣菜。
“以後,你不是也吃不到了?”
聽著同事這麼問他,弗蘭克摸著自己的白鬍子說:“我已經和這一對小夫妻說好了,不但我要吃,還要我的家人品嚐,每週我可以請他們到我家去,多多的燒一些菜,讓我們全家可以吃兩天。”
劉蘇悠悠聽了馬上臉紅脖子粗:“弗蘭克教授,我和席老師不是夫妻。”
“現在不是,將來也是,只不過現在是未婚。”弗蘭克漫不經心的說。
喝了不少葡萄酒,弗雷德裡克已經有八分醉了,酒後吐真言,抓住劉蘇悠悠的胳膊:“你那個席老師,有什麼好的?還沒有我,沒有我高大,在你的筆下,我不是,我不是還像個,像個穿燕尾服的紳士嗎?為什麼,你看不上我……”
一向斯文儒雅的席況突然站起,臉上的血色退卻,臉白如紙,全身佈滿了冰涼入骨的寒意,他一把扯下教時裝畫老師的手,順手扯起他的胳膊,什麼話也不說,拉開門,將弗雷德裡克拖到門外去,旋身進屋,關上房門,下落內鎖,然後靠在門板上,哈吃哈吃地喘著粗氣。
弗蘭克驚訝地望著他:“席教授,你簡直,簡直像一隻發怒的獅子。”
席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就像憤怒到了一個臨界點,戛然而止,平息了怒火,回到座位上,將跟前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這才說:“早幾天,就看這小子眼神不對,居然當著我面挖牆腳——”
劉蘇悠悠第一次看見老師暴跳如雷,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不安,微微一笑,給他斟滿葡萄酒,然後說:“你信不過他,還信不過我嗎?”
“我信,我堅信不疑。”他反過來抓住悠悠的手,又被掙脫開了,卻依然如沐春風。
弗蘭克不懂得挖牆腳什麼意思?但是一看兩人的互動,全明白了。
雖然聽不懂兩個中國人的漢語,也讓苔絲亞看的雙眼冒光,在一邊鼓掌:“你們好有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