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們共進晚餐的機會也不給我?”
見他距離更近了,她閃身要從茶几與沙發出來,那瓶可口可樂倒了,發出“啪”的脆響,劉蘇悠悠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梅花鹿,縱身跳起:“不怪我,不怪我——”趁機跑出去了。
乳白色的牆面溫暖而且雅潔,原木色的實木傢俱大氣樸實,淡棕基調的地毯有隱隱約約的花紋,兩米寬的大床上,整齊地鋪著雪白的床被,兩個大枕頭鬆軟潔白,床背牆上淡雅的風景畫,顯示出花好月圓的意境。
床的側面是一張小茶几,正擺在窗臺底下,雪白的檯布上罩著玻璃,上面擺著四碟子小菜,一瓶紅酒,還有兩隻高腳酒杯,旁邊的落地臺燈發出柔和的橙色光線,將整個房間籠罩在曖昧的光暈中。
房卡輕輕碰上感應鎖,伴隨著短短的音樂,房門應聲而開,進門的劉向陽驚呆了,因為茶几邊坐著是自己的客人——怎麼到自己房間來了?而且還佈置了一個要兩人對酌的場景。
他眨眨眼睛,詫異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冷非嘴角上揚:“服務員給我開的門。”
他不信:“怎麼會?”
“我說忘記帶門卡了,”見他既然不相信,發出哧的一聲輕笑,“我們天天出雙入對的,他們相信就行了。”
桌子上的小菜很精緻,那瓶紅酒價值也不菲,劉向陽解下領帶,扔到沙發上,坐到茶几的另一邊,笑道:“我們已經在外面吃過多次飯,今天,冷小姐這麼破費,為什麼呀?”
“你放心,原裝瓶酒,隨便你用哪一支酒杯,不會投毒,不會下藥,到你的房間喝酒,更顯出我的誠意,你還有什麼顧忌嗎?”她一邊說一邊拿起開酒器,可是鼓搗了半天,酒瓶蓋子也打不開。
“心不誠則不靈,還是我來吧。”他很輕鬆的開啟塞子,倒出來兩杯酒,然後放下瓶子,舉起酒杯,“一路上讓你辛苦了,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
路上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冷非儘管很貪心,在後面的兩個工廠裡獅子大開口,都選了許多好衣服,也拍了一些照片,但是作為服裝代言人,兩個人都對那些照片不滿意。
因為南都那邊只是以服裝加工為主,雖然都是些名牌服裝,但都是國外品牌。縣城還有一個服裝工廠,也是加工為主,兩個工廠都是大路貨,沒有什麼有特點的。
她毫不客氣的說,還是東風服裝總公司最具規模,儘管款式比較老舊,但還都是自主研發的。尤其是那一套孔雀衫,參加過巴黎時裝週的展覽,最具有中國的民族風情,還真正是獨一無二。於是決定還是回到湖城來,除了穿那套服裝,還讓設計室設計幾種新款。
劉向陽還特別說:“讓那兩個學美術的丫頭也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新點子。”
冷非自慚形穢:“我還沒有她們有用。”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各有各的用處。”劉總指出,“南方的勞動力價格不便宜,縣城裡的工人素質又差一點,組織模特隊,也還是在東風挑選人吧。”
出去這麼長的時間,除了檢查指導管理工廠之外,劉總都是帶著冷非的,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然而卻井水不犯河水。
冷非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家的?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一直到在南方逗留的最後一天,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家人。就是在那兩個工廠裡工作,兩人也是每天見面的,難道他三過家門而不入?還是像司機說的那樣,他本來就是單身貴族呢?
她決定設個酒局,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