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陸枉凝之後,才莫名其妙的有機會發揮了點作用。
陸枉凝一邊害怕一邊不得不靠近他的樣子,勾得他這點幼稚破土而出,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而且這樣很輕鬆。
也許是因為這就是他的本性,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彆扭或者不對勁的地方,反而特別的輕鬆、自在。趁著幼稚的時間,還能釋放工作上的壓力。
這也是他為什麼喜歡和陸枉凝待在一起的原因。
她好像什麼也不圖,江之永嘖了一聲,看了眼病床上生無可戀的陸枉凝。
當然幼稚是有代價的,而他這次的代價就是在通宵的第二晚依舊不能睡覺。
陸枉凝沒打針了,純粹就是躺在病房裡等著被拉出去做手術,跟屠宰場待宰的豬崽似的。打發時間最快的辦法是睡覺,但是她餓得睡不著,聽著江之永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她知道江之永也沒睡著。
而這個沒睡著的源頭……陸枉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肚子一直在叫,叫了很久,像個經久不息的鬧鐘。
“你真的有這麼餓嗎?”江之永煩躁的撓了撓頭。
“我一天沒吃了。”陸枉凝小聲說,話音剛落又是一聲熟悉的咕嚕。
陸枉凝有些尷尬,“你也一天沒睡了,不困嗎?”
“你也知道我一天沒睡了。”江之永嘆了口氣,她可能是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有多大。
“那你睡覺。”陸枉凝說。
“我也得睡得著才行。”江之永站起來又走了兩圈,“你是不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啊?”陸枉凝應了一聲,沒太明白。
“你是不是聽不見。”江之永說,“這麼大的聲兒,我睡不著。”
“噢。”陸枉凝又應了一聲。
這沒辦法,她控制不了,而且她睡了一整天了本來就不困,沒有被吵醒的不悅感。
“你噢什麼?”江之永瞪了她一眼,“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感嗎?”
“我應該有什麼愧疚感?”陸枉凝問他。
“打擾別人睡覺的愧疚感。”江之永搓了搓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確實挺困的,坐著就能直接睡著的那種困。可他感覺自己剛要睡著的時候,就會猛的傳來一陣聲音,弄得他一激靈,又會短暫的清醒一陣子。
就像是被人抓著衣領抽了兩個打耳光的那種清醒,也像是被突然潑了桶冷水。
活像是在牢裡受刑被逼供的犯人。
但只是短暫的清醒,本質上來說還是困,感覺上就更加煎熬。
“那……是有點的,可我控制不住。”陸枉凝聲音越來越小,“而且……而且怪你自己。”最後小得都要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