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畫面閃得太快,以致於蘇錦繡根本就沒看清那新郎新娘是誰。
她從瓷瓶裡倒出一顆褐色的藥丸,藥丸圓溜溜的,散發著一股淡淡幽香。
蘇錦繡躊躇了半響,最終還是一個咕嚕把藥丸吞了下去。
......
翌日。
初春的清晨,晨露初曦,朝陽帶著第一縷光芒,暖洋洋地照射下來。
樹梢上的綠葉還帶著薄雪的白色,綠白相應,被暖陽一照,積雪融化成一滴滴的水珠。
風一吹,圓滾滾的水珠兒就從樹葉上搖動著滾落下來。
鳥兒站在樹枝上頭啼叫,嘰嘰喳喳,歡快地組成雜亂的樂章。
這樣的早晨,到處都充滿了初生的活力。
芷蘭院內,早起的丫鬟已經拿著抹布在擦拭著積雪融化後滴水的窗臺,管事媽媽許媽媽帶著丫鬟去大廚房領早膳。
內屋,蘇錦繡閉眼躺在床上,纖長的羽睫輕輕顫動,她的身上還蓋著繡著牡丹花的錦被。
驀地,那雙輕闔的眼睛猛地睜開來,眼中帶著惺忪和迷茫。
怔怔地望著頭頂粉色的帳幔半響,蘇錦繡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這裡,是她的閨房......
抬手揉了揉發脹的眼睛,清晰的觸感,讓蘇錦繡這才確定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
不,不能說是回到了現實。
應該說,她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另一個她的一生的夢。
夢裡,她依舊是定遠侯府被孃親捧在手心裡的三姑娘,只不過,在夢裡,大姐姐不再像平時那般時時針對她和孃親,而是跟她友好得就跟從同一個孃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一樣。
夢裡,大姐姐十里紅妝嫁給了平王楚翌,而她,也在平王殿下第一次來侯府的那一天,對他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