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生就得了先太子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兒媳先後去世,剩下唯一的孫兒,太后自然是如珠如寶地疼著。
但楚翌是先太子的骨,皇上不可能容忍一個隨時威脅到自己的不定時炸彈留在京都生活。
隨著楚翌長大,皇上要給楚翌劃封地,讓他去封地生活。太后捨不得唯一的孫兒,為了能讓楚翌留在京中,她與皇上做了一個交易。
楚翌封王留京,可以隨時進宮陪太后,但手裡沒有實權,皇上可以光明正大地派人監視平王府,並且平王府內不準養暗衛,不準養兵馬。
簡單地說,楚翌就只有一個王爺的封號,其他的實權,兵力,暗衛一律不許有。
一個沒有實權,手裡沒有兵力,還時刻活在監視中的王爺,翻不起浪花來,也就不足為懼了。
但是現在,楚翌與人談話,竟然還有暗衛在暗處守著祁風臉色有些凝重,他並沒有暴露,平王和暗衛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親眼看著那個暗衛跟在平王后離開,那就不可能會是別人的暗衛。
一個不許有暗衛的人手裡卻有了暗衛,這不是一件好事啊,得趕緊稟告主子和王爺。
但大姑娘這兒他奉命保護大姑娘,就不得隨便離開大姑娘半步,不然萬一大姑娘發生了什麼事,主子絕對要剝他一層皮。
錦桐將祁風的糾結看在眼中,她道
“你先去找靜王世子吧,順便告訴他平王在挖鐵礦是事實,但是鐵礦地點在哪兒我也不清楚”祁風聞言擰了擰眉,按理說平王下的暗衛已經發現了大姑娘偷聽,但是卻沒有對大姑娘出手,應該就是因為平王剛剛說的話都不是事實,暗衛沒必要暴露自己。
但大姑娘為什麼還說平王手裡確實有鐵礦還說得這麼信誓旦旦以大姑娘的聰慧,知道有暗衛監視但是卻沒有暴露應該就會想到平王說的都不是事實啊。
祁風眼裡的遲疑,錦桐看到了,她一邊往前走一邊道
“平王手裡有鐵礦是事實,信不信隨你們,不過那馬將軍並不是平王的人”祁風皺了皺眉,馬將軍一直效忠於皇上,在朝堂上也不會參與大皇子和五皇子的奪嫡之爭,但他暗中有沒有投誠於哪一派,沒人知道。
大姑娘又怎麼會知道馬將軍並非平王的人祁風想問清楚錦桐,但錦桐已經走遠了,他只好先閃去找蕭珩。
另一邊楚翌朝前走,嘴角一抹笑容勾起來就沒有消下去過。暗衛上前,道
“主子,剛剛為何要阻止我出手”剛剛錦桐一靠近,暗衛就要出殺手的了,是楚翌阻止了他。
楚翌開啟手中的摺扇,笑道
“你覺得她會告密”暗衛疑惑地擰眉,
“難道不會嗎”鐵礦是鑄造兵器的材料,私下挖鐵礦,那可是要謀反的鐵證啊。
他不信有人知道這種事會不去稟告皇上求得一功。楚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種國家朝堂之事,且不說錦桐一個還未出閣的少女懂不懂。
就算錦桐懂,就算她要去告密,對他而言,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就是了。
他剛剛的談話,錦桐要告密,她能告訴的也只有定遠侯一人。且不說這種關乎國家大事朝堂大事的事,定遠侯相不相信錦桐一個閨閣女子的話,僅僅只言片語就敢往一個親王頭上扣上謀反的屎盆子,定遠侯不敢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