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立國之初,確實是根基未穩,民心浮動,外邦時有犯境。但此情景至高祖崩殂,太宗繼位之後,就不復存在了。
太宗三年,便下詔征討居於大周北疆的突厥,一戰使得突厥滅國,疆域北擴數百里。九年,周軍大勝吐谷渾,其地盡為周朝所制。十二年,擊退吐蕃大軍,使其臣服於周朝。
在太宗在位的二十三年間,大周幾乎和周遭的所有外邦異族,都爆發過戰事,然勝多敗少,終使天下威服。這二十三年間,這些外邦異族周,敬畏和仰慕於大周的強盛,歸順附庸者,不在少數。
而如前文所說,大周也一直將這種強盛無他的印象,支撐到了今天。所以,此番南詔欲求歸順在大周國內所產生的反應,不論是文人士子,還是商賈農夫,都表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景象。卻沒人注意過,時過境遷,今日的大周,早已不是太宗在位時的大周了。
這便是此事的難處所在,若是按照這些人的想法,大周理所應當的接受了南詔的歸順。那麼大周便會丟失掉六詔的控制權,這是因小失大。
可若是大周貿然拒絕此事,則也會給大周的國家形象,造成嚴重的打擊。所以,武孤菱才會和李縉言及,對待此事,唯有以戰事破局。
即假意接受南詔的臣服之意,實質上拒絕南詔的歸順請求,坐看或者是推動南詔覆滅,而後再由大周出手,以幫南詔復國的名義,拿下六詔之地。
但要想完成這樣的謀劃,武孤菱便需要扭轉百官和民眾,對於此事的觀念和看法。所以,武孤菱得把這件事推到一個,先推到更高的關注度上。
為了提高這件事情的關注度,武孤菱不僅把兩位使臣安排在宣政門外的顯眼處,更是撇開的朝臣,讓自己和李縉,單獨召見這兩位使臣。
可,本以為計劃順利的武孤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計劃這才剛剛鋪開,在第一環節上便遇上了一些意外。
自己本以為,南詔一個彈丸小國,逢此大難,縱使心有不甘,但迫於國內的形勢和大周的威勢,自己只需稍加恫嚇,這位兩位南詔使臣,也就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了。
但從方才從南詔使臣的奏對中,武孤菱卻並未感受到,這兩位使臣有所畏懼啊。甚至於還敢在被自己警告的情況下,提出比求書更深一步的請求,向大周要人。要知道,大周的文士才俊雖多,卻也不是地裡的大白菜,想要就要的啊。
最重要的是,她要得是一個能隨意為大周所把控的南詔王子,而不是一個怏怏不服,暗藏謀算的南詔王子。看來,自己對這兩位使臣的恫嚇程度,還是有些不夠啊!
就在武孤菱想到此處之時,這南詔王子普翰池卻是再度開口說道:“陛下,下臣此番來使大周,卻因我王有一事欲和陛下商議。”
普翰池此刻的對於南詔王的稱呼,不在是父王,而是我王,便表明普翰池的這一請求,乃是南詔對於大周提出的正式交涉。
“何事?”李縉問道。
“我王欲將我南詔唯一的一位公主,送入大周,為陛下妃子。”普翰池再度作輯行禮,鎮定且恭順的說出了南詔王的請求。
但作在龍椅上的李縉,卻是無法鎮靜,一臉錯愕的看向武孤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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