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賀夫人也沒想過放過賀景元,而且還計劃多年了,否則不可能賀景元一回賀家就差一點被保鏢給暗殺了。
想到賀夫人,方棠眼神冷了幾分,“實在不行就先下手為強!”
這保鏢絕對是賀夫人安排的,偏偏人是在回總衛隊的半路上死亡的,死無對證。
而之後賀家和總衛隊對保鏢也進行的調查,最後查出來他是賀家的死敵吳家安排到賀家的,所有的線索查到吳家就斷了,賀夫人的嫌疑也洗清了,第二天被賀啟東接回了賀家。
邋遢大叔看著滿臉殺機的方棠不由樂了起來,“還不到這地步,再說賀家主可不傻,如果真需要我們幫忙,賀教授肯定會開口的。”
“對了,小棠,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去袁老那邊。”邋遢大叔看了一眼時間,比起喊打喊殺的,小棠更適合參觀畫展這樣的高雅活動。
袁老爺子喜歡書畫,之前還和瞿老學過一些,只不過到了袁老爺子他們這樣的身份,書畫也只是一個陶冶情操的愛好,不可能有專業人士那麼精通。
方棠想到賀景元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再說他背後還有總衛隊,也沒什麼擔心了。
半個小時後。
流歲是一傢俬人畫廊,上下三層的小洋樓,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建築。
畫廊的老闆並不懂繪畫,不過卻是真的喜愛,所以才有了這一傢俬人畫廊,不少知名的畫家都在這裡辦過畫展。
“這是徐大師的第二次畫展,聽說以後都不打算再辦畫展了。”袁老溫和一笑的繼續道:“當然讓小棠你過來是因為畫廊裡有一副最有爭議的畫,一會你可以好好看看。”
方棠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後卻有嗤笑聲傳了過來,卻見是一家三口。
“畫廊就該設定個門檻,入門費定個五萬十萬的,省的和這些窮酸破落戶站一起排隊。”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中年貴婦趾高氣昂的說了一句,鄙夷的目光看著方棠和袁老,似乎和這兩人站在一起都貶低了他們一家的身價。
若是在其他場合說這話,或許還有點用,可這裡是畫廊,等著排隊進入的都一些畫家、藝術家和喜歡書畫的人,不說是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淡泊,但絕對不會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
貴婦這話差不多是犯了眾怒,不少人都是眉頭一皺。
“媽,你別胡說八道!”感覺到丟臉的年輕人不滿的看了一眼珠光寶氣的母親,這樣高雅的場合說什麼錢不錢的,簡直是丟人現眼。
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倒是哈哈一笑,“真要五萬的門票,估計就沒有人來了,這畫廊絕對要倒閉,不設定高門檻反而可以吸引人過來參觀,每賣出一幅畫,畫廊也有分成,而且人氣多了,財氣自然就來了……”
看著中年男人得意洋洋的說著生意經,四周的人更是直搖頭,夏蟲不可語冰!暴發戶眼裡除了錢哪懂什麼藝術,更何況畫廊也根本不收取任何費用,所有賣畫的錢都歸畫家所有,這才是真正的儒商。
袁老性子溫和豁達,自然也不會和站在身後的一家三口計較,笑著對方棠繼續道:“徐大師最擅長畫花鳥,注重墨骨勾勒、淡施色彩,畫面寫意風流,韶搴那房子不是在裝修,你多挑幾幅畫帶回去。”
古畫都要進行精心儲存,不可能掛出來,所以一些合了心意、眼緣的現代畫倒是可以掛出來裝飾屋子。
“好。”方棠點了點頭,對能親手佈置自己和蔣韶搴的房子莫名的生出了期待。
“說的輕巧,你們能買得起嗎?砸鍋賣鐵的買?”貴婦剛剛收到好幾個人的白眼,她倒是想要罵回去,卻被丈夫和兒子給制止了,他們丟不起這個人。